京城放了晴,宮學恢復騎射考試。

而前陣子,衛廷由於受傷請了好幾次的假,今日也回去授課兼監考了。

二人坐在衛家的馬車上,搖搖晃晃往皇宮去。

蘇小小遞給衛廷一個用帕子包好的冰塊:“那個化了,換一塊。”

衛廷黑著臉,將冰塊換了過來,繼續敷在自己的額頭上。

“鼻子也敷一下。”蘇小小囁嚅道。

衛廷冷聲道:“想笑就笑。”

“我怎麼會想笑呢?我心疼還來不及。”蘇小著,抽出帕子一撣,捂住嘴,“嗚嗚嗚——”

衛廷:“……”

要說也是屬實沒想到,自己站在門後打算給她開個門,這丫頭就奔赴戰場似的,視死如歸的那麼一推,直接將自己拍進了牆裡。

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一個丫頭怎麼那麼大的力氣啊……

他鼻血流了一地,不是天生骨骼清奇,早不知傷成啥樣了。

蘇小小一臉無辜地看著他:“人家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衣裳都脫了……”

衛廷的眼神涼颼颼的:“我看你衣衫完整得很。”

蘇小小一愣。

不是,尺度都這麼大了嗎?露鎖骨在這傢伙眼裡已經不算限制級的了嗎?

男人學壞很快呀。

蘇小小一秒坐直身子。

擺爛了,不管了,反正出都出來了,他也揍不了小虎了。

衛廷:呵,他就知道!

馬車在宮門口停下,車伕輕聲稟報:“少爺,到了。”

衛廷將手裡的冰塊放回桌上。

“你其實可以繼續請假的。”蘇小,“我是大夫,我可以給伱開診斷書,說你需要繼續靜養。”

衛廷高冷地睨了她一眼。

“慢著。”蘇小小叫住他,“領子歪了。”

微風將側面的簾子吹起,她側身而坐,抬手為他理了理衣襟。

郭家的馬車停在了衛家的馬車旁。

郭靈犀是看見衛家的馬車才過來的,本想與衛廷說說話,哪知剛挑開簾子,便瞧見了馬車裡有傷風化的一幕。

從不近女色的衛廷,此時端端正正地坐在馬車裡,任由蘇小小在他的領子上擺弄來擺弄去。

從郭靈犀的角度,看不見衛廷的表情,卻能將蘇小小的神色盡收眼底。

蘇小小眉眼彎彎,唇角勾起,一臉幸福要溢位來的模樣。

“你故意的?”衛廷冷聲問。

“是啊。”

蘇小小大大方方承認,繼續在他的領子上捏來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