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屑地哼了一聲:“你自己換不了,我只好找人替你換上,先說好,這裡可沒有太監和女人。”

“你——”惠安公主抱緊了雙臂,冷冷地瞪著他,“你給我滾出去!”

黑衣人轉身出了屋子。

惠安公主屈辱地將地上的男子衣衫換上。

“好了就出來。”黑衣人淡道。

惠安公主咬了咬唇,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惠安公主生得俊俏,饒是女扮男裝,依舊漂亮得不像話。

黑衣人似是不大滿意,伸手拔了她頭上的髮簪,三千青絲如墨色瀑布一般垂下。

惠安公主花容失色:“你做什麼?”

黑衣人隨手扔給她一支木簪:“把頭髮挽起來。”

“我不會!”惠安公主說。

她是公主,飯來伸手衣來張口,從沒自己梳過頭。

黑衣人道:“那就只好給你剃了。”

“你住手!”

惠安公主慌忙抱住自己的頭,憤怒地瞪了他一眼,厭惡地抓過簪子,笨拙地紮了半天才勉強紮了個鬆散的髮髻。

黑衣人又拿出匕首,用刀鞘在牆上颳了一把牆灰抹在她臉上。

惠安公主拍開他的匕首:“敢對本公主動手動腳,你活膩了!”

黑衣人已經抹完了。

他吹了聲口哨,一輛馬車駛了過來。

黑衣人將惠安公主押上馬車。

他坐在惠安公主身邊,匕首抵住她的腰腹:“你最好別叫,否則我一劍殺了你。”

惠安公主撇過臉去。

馬車一路前行,七彎八繞的,中途遇上了幾個搜查的官兵,車伕只道裡頭坐的是天花病人,還掀開簾子讓官兵看。

黑衣人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天花”。

官兵嚇得趕忙讓馬車走了。

另一邊,蘇小小被大網罩住,網兜裡有蒙汗藥,她掙扎了數下,趴在馬背上,不省人事。

兩名黑衣人走過來。

“暈了嗎?”其中一人問?

另一個人道:“這麼多蒙汗藥,一頭牛也悶倒了,何況是個女人。”

“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是秦滄闌的嫡親孫女。”

“那又如何?民間長大,不會武功,說白了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行了,別廢話了,趕緊把人帶走。”

二人將蘇小小抬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