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帝眉頭一皺:“什麼叫線索沒了?”

禁衛軍統領硬著頭皮道:“衛大人與其手下擊退刺客後,二人先行護送太后回宮,我等將兩名刺客的屍體搬上馬,打算帶回來看看他們的屍身之上能否查到蛛絲馬跡。可……可那夥人居然又折了回來,把屍體搶走了……”

黑漆漆的巷子。

一輛馬車急轉彎剎住,車裡的人撲通一聲滾了下來。

隨即他暴跳而起,指著某黑衣蒙面車伕道:“喂!尉遲修!你會不會趕車啊!”

尉遲修拽不拉幾地說道:“自己坐不穩,怪我咯!”

“那還不是因為你沒給我鬆綁?”

“自己不會松?”

扶蘇當然會松,這種破繩子捆不住他,可這不是還沒到家嘛,做戲要做全呀!

扶蘇是個盡忠職守的暗衛,絕對服從主子的命令。

尉遲修就不同了,他慣愛偷奸耍滑,能偷懶就偷懶,衛廷都看不見了,他還演個毛啊!

“我走了!”

尉遲修將馬鞭往扶蘇懷裡一扔,大搖大擺地走了。

扶蘇不可思議地看著撂擔子的某人:“喂!你去哪兒!”

尉遲修早已消失得不見人影。

扶蘇轉頭望向車廂。

車廂內的另一具屍體也輕鬆用內力掙斷了繩索,隨手扯掉身上的黑色夜行衣,露出一身潔淨如雪的白衣。

而後他戴上白色斗笠,也頭也不回地走了。

扶蘇咬咬牙:“只有你們會走是吧?我也走!我也不管了!”

說罷,他將鞭子狠狠地扔在地上,腦袋一拽,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十秒之後。

他黑著臉走回來,拾起馬鞭,幽怨地趕著馬車回去了。

蘇小小第二天一大早再次入宮為太后診脈。

昨晚遭遇行刺後,衛廷護送太后回宮,路過狀元街時,蘇小小就順道回家了。

由於一直有衛廷這個“外人”在,二人之間沒做任何私密的交流。

太后憋了一整晚,就快憋出毛病了。

“程公公,勞煩帶大家先出去,我要為太后醫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