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們紛紛正了正神色,恢復了一貫的面無表情。

只有秦滄闌與老侯爺仍是笑得合不攏嘴兒。

沒辦法,兒子(外甥)太爭氣啦!

老臉有光啊!

“別高興太早,還有一場沒出結果。”

景宣帝淡淡開口。

此話一出,秦滄闌與老侯爺的笑容一凝,古怪地朝景宣帝看了過來。

其餘人也是一臉詫異。

還有一場……指的是兵法嗎?

三項比試,蘇承已勝其二,兵法是贏是輸已經不重要了吧?

景宣帝擺出一副無辜的口吻:“要三場全部勝出才能有資格兵權。怎麼?朕沒說嗎?福德全?”

福公公心下了然,自己又得來背鍋了。

他欠了欠身,說道:“陛下讓奴才傳話的,奴才給忘了……是奴才的錯,請陛下責罰!”

他說著,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

能在官場混的有幾個不是人精?能看不出景宣帝是在故意刁難蘇承?

若連贏兩場的是秦江,景宣帝屁都不會放一個。

咳咳,過分了,不可對陛下如此大不敬,哪怕是在心裡……

不過話又說回來,景宣帝這事兒幹得真不漂亮。

蘇承是秦滄闌的親兒子,本就有資格繼承一切,卻被別人冒名頂替了二十年。

他流落民間,磕磕絆絆長大已經夠慘了,如今還要透過這種不公平的方式來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好不容易贏了吧,景宣帝又來了這麼一出。

一些中立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官員也有點兒看不過去了。

這蘇承是真慘吶,太慘了。

可他們又能怎麼著呢?與景宣帝對著幹嗎?

有些事他們是能爭取的,有些事卻不能。

景宣帝也一樣,有些事他能耍無賴,有些事不可以。

這世上,沒有誰能完完全全地一意孤行,就看誰先抓住那個巧妙的平衡。

景宣帝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用杯蓋輕輕撥了撥茶葉,問道:“結果出來了嗎?”

福公公忙差人去問。

不多時,小太監回來了,將兵法考試的結果說了。

景宣帝懷疑聽錯了:“你再說一遍,誰的考卷更優秀?”

小太監哆嗦了一下:“蘇、蘇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