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把圖紙繪好,劉平差不多也從鎮上回來了。

“在鋪子裡住得可還習慣?”蘇小小問。

劉平撓撓頭:“習慣的,習慣的!屋子很大,不漏風也不漏雨,孩子們都睡得很香。”

蘇小小道:“那,以後就住那邊吧。”

“啊?”劉平一怔。

蘇小小問道:“不願意嗎?”

劉平慌忙擺手:“不是不是!就是……那個……啊……”

蘇小小又道:“不是白讓你們住的。”

劉平連連點頭:“對的對的,是該交點租子……”

蘇小小:“會給你們工錢。”

“哈?”劉平驚成麻瓜。

蘇小小道:“鋪子總得有人看著。”

“可是這……我……”劉平偶爾激動勁兒上來了便會變得語無倫次的。

他想說的是,他們白住那麼好的屋子,應該該錢才是,怎麼還能收工錢?

看鋪子是順手,不對,應該說是分內之事。

蘇小小這人很奇怪,說她大方吧,她其實很多時候都很計較,可要說她小氣,她在工錢上又比那些爺們兒更大氣。

蘇小小道:“就這麼說定了,接下來要翻修,你們先住樓上,等後院的廂房翻修完了,再搬過去,繼續翻修樓上。監工的事交給你了。”

劉平瞬間有了一股使命感:“大丫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幹的!”

衛廷這幾日在外頭待的時間有點久,有時蘇老爹都回來了,他還一個人在地裡勞作。

是不是真勞作,蘇小小不清楚。

可一個男人接連晚歸,多半是有情況了。

今日犁地的依舊是尉遲修,不過尉遲修身邊多了一個人。

是個戴著斗笠與帷帽,從頭到腳遮得嚴嚴實實的白衣男子。

“少爺,老太君知道您出京的事兒,她很震怒,讓您即刻回京。另外,來的路上,我打聽到了另一則訊息,三殿下已秘密啟程。”

尉遲修炸毛:“什麼?蕭重華就這麼走了?他不來搶兵符了?他來青州,不就是為了兵符嗎?這又是玩的哪一招?”

白衣斗笠男道:“少爺……已經暴露了?”

尉遲修哼道:“早暴露了,蕭重華還給你家少爺下毒呢,多虧本大爺機敏,及時察覺到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