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廷道:“二狗給的。”

尉遲修倒抽一口涼氣:“他竟然給大人下毒!不對,他一個毛小子二愣子小鱉子,哪兒懂投毒?”

衛廷眼神涼颼颼,你給人起外號的本事見長啊。

尉遲修神色一肅:“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丫頭!她想殺了大人!”

衛廷冷冷地說道:“腦子不用的話,我給你砍掉?”

尉遲修後退一步,扶住自己的腦袋:“大人,太兇殘了不好。”

衛廷哼了一聲。

尉遲修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惹大人生氣了,大人最近的脾氣真是越來越難以琢磨。

衛廷看著桌上的白玉膏,神色一點點冷下來。

“姐,和你說個事兒。”蘇二狗道。

“啥事兒?”蘇小小繼續劈柴。

蘇二狗一邊捆他姐霹好的柴火,一邊道:“那什麼,長平說項公子夜裡有點兒,問我有沒有止咳的小點心?”

蘇小小咔的劈斷了一塊木頭:“咳嗽了吃藥不就行了?”

蘇二狗道:“長平說,項公子吃了那麼久的藥,現在聞到藥味兒就想吐。”

蘇小小道:“你答應了?”

蘇二狗嘟噥道:“我說我替他問問。”

蘇小小放下砍刀:“行叭,我去燉個琵琶雪梨膏。”

衛廷與尉遲修的耳力,自然將姐弟二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尉遲修後知後覺地說道:“是蕭重華那個狡詐多端的!”

衛廷的指尖輕輕地敲了敲桌面。

他家大人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就是要算計人了。

尉遲修興奮得兩眼冒綠光:“大人!是不是要去刺殺蕭重華?!大人!我可以的!”

衛廷道:“除了殺,你就不能想點別的?”

尉遲修攤手:“可我是殺手啊。”

頓了頓,他眸子再次一亮。

“我知道了!給蕭重華投毒!就投那丫頭的雪梨膏裡!給蕭重華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臨近傍晚,暮色西斜。

蘇淵從符郎中家中出來,遺憾地坐上了馬車。

車伕問道:“爺,符老夫人不同意嗎?”

蘇淵無奈地捏了捏疼痛的眉心:“算了,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