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做到那一步,也是不容易的,稍有不慎,或許命就沒了。

衛廷又道:“那個人是老蘇家的親戚?”

聽著衛廷富有磁性的聲音,蘇小小有些睏意了:“嗯,鄭蘭秀的男人,鄭蘭秀……蘇玉孃的大姑子。不是個好東西,被我揍了。”

衛廷眸光一沉。

蘇小小迷迷糊糊的,感受到了衛廷身上的冷意與殺氣,她像是哄三小隻那樣,將手伸進他被子,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放心……我沒吃虧……我吃不了虧的……村子裡沒我打不過的……”

她的眼皮子越來越沉,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直接變成了均勻的呼吸。

她的手也忘記拿回去了,就那麼拉著衛廷的手。

她是小胖子,平日裡不怕冷的,可來了癸水後手腳就變得冰涼冰涼了。

衛廷的手很暖,她抓得很舒服。

衛廷的指尖動了動。

算了,她病了,就這一次!

……

蘇小小身體不舒服,蘇老爹讓她在家歇了兩日,生意也過幾天再做。

別看蘇老爹寵她,這種事上是沒得商量的。

蘇小小老老實實在家待了兩天。

馮柺子那邊的情況不大秒。

他被人抬回老蘇家後,鄭蘭秀立刻讓老蘇家的人去鎮上請大夫,蘇玉娘說蘇小小醫術高明,鄭蘭秀不信,非得從鎮上請。

蘇大郎連夜去了榮恩堂,這回請來的倒是個正兒八經的坐堂大夫。

奈何馮柺子傷得太重,大蟲那一口,將他的腿咬了個對穿,大夫說,這條腿哪怕是痊癒了也不能恢復如初。

換言之,馮柺子日後當真是個柺子了。

聽到此噩耗的鄭蘭秀幾乎哭暈在丈夫床前。

“你說你沒事上後山幹啥?誰用得著你去砍柴嗎?”

鄭蘭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馮柺子這人吧,是有些好色的毛病,可一來他長得不醜,二來嘴巴甜,會來事兒,將鄭蘭秀哄得五迷三道的,鄭蘭秀當然不希望他變成一個殘廢了。

“真的沒辦法了嗎?”堂屋裡,蘇大郎問大夫。

大夫搖頭:“傷得太重了,能撿回一條命都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