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起昨夜白澤的稟報:“是杏花村的小丫頭,姓蘇,家裡有爹、一個弟弟,和三個孩子,三個孩子管她爹叫爺爺,管她弟弟叫舅舅,應當就是她兒子。”

三個孩子,她才多大?!

“她相公——”

“在房裡沒出來。”

左不過是個鄉下漢子,白澤就沒繼續守著了。

“你師承何處?”景弈問。

蘇小小嘆氣:“我師父很低調,一般不讓我說,不過若是你執意想知道,我也可以勉為其難告訴你。我師父姓符,住在春柳巷。”

白澤的確說,她昨日離開書院後去了春柳巷的一戶符姓郎中家裡。

符。

會是當年的符太醫嗎?

不對,符太醫早已去世多年,年紀也與那位郎中對不上。

“怎麼?你不信?”蘇小小問。

景弈淡道:“沒有,只是覺得鮮少有大夫願意收女弟子。”

蘇小小攤手:“那還不是因為我天賦異稟、根骨奇佳?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根骨奇佳……景弈看著她的小胖身子,嘴角抽了抽。

蘇小小道:“我要開始為患者治療了,勞駕在屋外等候?”

景弈轉身出了屋子,為她合上房門。

蘇小小狀似不經意地說道:“對了,以後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我,不必讓人鬼鬼祟祟地去爬我家的屋頂。”

景弈大拳一握。

以白澤的輕功……居然被一個小村姑發現了?

蘇小小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

很好,昨晚果然是他乾的。

蘇小小面無表情地走過去,當著他的面,唰的插上了門栓!

景弈:“……”

蘇小小從小揹簍裡拿出急救包,方才蘇二狗翻到這個了,不過他沒開啟包袱。

她拿出聽診器,聽了對方的心跳與呼吸音,改善不算太大。

“看來吃藥的效果太慢了。”

蘇小小決定為他輸液。

她給他系壓脈管時,他醒了。

他迷茫兒又錯愕地看向蘇小小。

蘇小小輕聲道:“我是景公子請來的大夫,我在為你醫治,可能有點疼痛,你稍微忍耐一下。”

對方點點頭,乖乖的沒動。

大夫最喜歡聽話的患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