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吃,你給我鬆綁。”男人說著,見蘇小小沒動,他皺眉補了一句,“我不會傷害你。”

蘇小小把他胳膊腿兒上的繩子解了,又將他扶上床,拿了枕頭讓他靠著。

他的傷勢主要集中在腹部與腿上,上肢活動不受限,可以自己進食。

蘇小小把自己屋裡的小桌搬來放在他床上,又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紅薯湯與一盤韭菜盒子擱上去。

平日裡她懶得下床,蘇老爹與蘇二狗就是這麼投餵她的。

男人看著桌上的吃食,並沒有什麼胃口,只不過,他必須儘快恢復體力。

他強忍著喝了一口紅薯湯,驚訝地發現味道居然很不錯。

紅薯的糖分熬進了湯裡,甜中帶著微微的鹹口,再配上一點清新的小蔥花,口感不比京城廚子做的差。

他又嚐了韭菜盒子,外酥裡嫩,味道也十分驚豔。

這些都是這個女人做的嗎?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你叫什麼名字?”坐在桌邊喝湯的蘇小小開口。

男人猶豫了一下,說道:“衛廷。”

“蘇大丫。”

蘇小小也報了這副身體的名字。

衛廷沒再說話,強忍住身體的疼痛繼續進食。

蘇小小不時拿眼神瞟瞟他。

忽略那張豬頭臉,單看他吃飯的動作,慢條斯理,無形中透著一股清貴之氣。

但這人身上的氣場又很冷。

該怎麼形容呢?

就像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用屍骨堆積而出的殺伐之氣。

這個男人殺過人,還不止一個!

蘇老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綁了一個怎樣的大麻煩啊?

況且她適才給他檢查過了,他身上共有多處劃傷與撞傷,兩處深可見骨的刀傷,分別位於右上腹與左小腿肚。

傷口處有簡單處理過的痕跡,應當是蘇老爹給他上了金瘡藥。

饒是如此,他也失血過多,脈象與氣息皆十分虛弱,加上從他腹部的傷口與淤痕來看,不排除內臟出血的情況。

簡言之,他的傷勢比實際看上去的嚴重許多。

若在前世,她有十足的把握治癒他,可如今、、、

……

吃過飯後,衛廷歇下了。

蘇小小也累得夠嗆,主要是這副身體太胖了,能吃能睡就是不能幹活兒。

蘇小小洗完碗筷,回屋一頭栽倒在自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