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不知昏迷了多久,雷文一下子從沉睡中驚醒,這不是他第一次穿越,但是跟上一次眼睛一閉一睜就完事不同,他現在感覺渾身上下都在疼,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有人將烙鐵塞進了獨自裡一樣。

浪子這是怎麼回事?

強忍著身體的痛苦,雷文開始與腦海中的浪子系統溝通了起來。

“宿主,你該不會忘記你每次穿越都是穿越到原本已死之人的身上吧,上一次很幸運,那個小傢伙是餓死的,身體沒什麼毛病,只不過這一次你就沒那麼好運了,穿越的這個傢伙估計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嘖嘖,渾身經脈寸斷,骨頭都碎了一半以上,要不是宿主你穿越過來帶著上一世不俗的精氣神強行吊著命,再加上有人出手醫治,估計現在都已經涼透了!”

浪子的聲音很明顯帶著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要不是身體疼得太厲害,雷文都想跟它拼了。

強撐著身體,雷文哆嗦著從自己的空間裡取出變異葫蘆裝得黃金米酒,猛地灌入了幾口。

溫熱的液體流入腹中迅速就化為了一股暖流融入五臟六腑之中,雷文身上的劇痛瞬間消散了不少。

自從第三株神樹先天桃樹出來之後,空間似乎又成長了一些,至少建木帶來的靈氣更加奇妙了,黃金稻除了滋補身體的能力外還帶上了一些療傷的效果,在經過變異葫蘆提純之後,這效果更加明顯,至少喝了幾口黃金米酒後,雷文覺得身體輕鬆不少,沒有了之前那種隨時要掛的感覺。

這時他才有機會向四周打量去,因為沒有前身的記憶,雷文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看上去是一間普通廂房,兩扇小窗,房中擺設簡單幹淨,只有幾張松木桌椅,上有水壺水杯。

在房間裡佔了一半地方的是連在一起的一張大炕,上有四個床位。除了他現在躺著的,身旁的兩個位置被褥有些凌亂,像是剛被人睡過,至於最後一個床鋪上被子則疊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

在四個床位的正上方牆壁上,掛著一張橫幅,上書一個大字:

道!

看這樣子,像是一間客棧的普通客房,又或是求師學藝幾個弟子共居一室的房間,估計不會是哈利波特那種類似現代的世界,而是古代社會,當然要是遇到拍戲的劇組就是另一回事了。

雷文正猜想著自己這一次來到哪個世界,忽然屋子的門被推開了,兩個穿著麻衣的半大少年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看見清醒過來的雷文頓時大喜,大聲道:“啊,二狗哥,你醒過來了?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之前那位道長說——”

二狗哥!

雷文聽到這個名字嘴角抽搐,雖說他也知道古代人識字不多,又講究賤名好養活,但真聽到自己有這麼個名字他還是感覺天雷滾滾,渾身都一激靈,而腦海中的浪子更是笑得直打跌,如魔音灌腦般沒完沒了。

臉上帶著一絲茫然,雷文開口問道:“你們是誰?這裡是哪?我又是誰?”

裝失憶的靈魂三問,沒辦法,上一世穿越的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很容易就糊弄過去,現在這個身體卻是已經不小了,不可能什麼都不記得,只能裝失憶了。

聽著雷文的話,之前出聲的少年就是一愣,隨即有些慌亂地朝著身邊人問道:“怎麼辦,驚羽?二狗哥他不認識我們了!”

另外一個少年看上去倒是鎮定了許多,他皺著眉看了看雷文,有些猶豫地說道:“小凡,道長不是說二狗哥他受了很重的傷,估計是不小心傷到了腦袋,或許休息一下就會好,當初陳叔不就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