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閃避不及,連叫都沒有叫喚一聲,便被她挑飛出去。那士兵像個炮彈似的,砸中了好幾個人,躺倒一大片。

段怡瞧著這小小的騷亂,靈機一動,大喝一聲,那長槍竟是打橫朝前猛地推去。

“推土機段怡,見過沒?管你什麼陣法,姑奶奶將你家墳頭產平了去,就不信還不能把你挖出來鞭屍!”

她的氣力雖然不如韋猛,但也遠非尋常計程車兵所能擋住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周遭的目光便全都被段怡給吸引了。

好傢伙,那烏程軍一個個的瞧得目瞪口呆的,倒是黔州軍,軍心大振都激動起來。

這是怎樣的奇葩場景。

只見段怡揮舞著長槍,橫掃一大片,她簡直宛若一頭第一次耕地的小牛,不懂得蓄力,猛耕過去……

那氣勢,別說人堆了,便是這裡有座愚公門前的山,她都能夠給剷平了去。

終於推的人越來越多,她離那程穹,也只有了一步之遙。

段怡狡黠一笑,陡然洩力,猛地一翻踩著那人堆,朝著程穹刺去。

程穹並未閃躲,他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卻是膽兒肥得很,“顧使公一代忠良,段三娘子又何必與虎謀皮,同崔子更那等狼子野心之輩為伍。”

“他可是用天子在定州圍殺他的鬼話來哄騙你,掩蓋他這個人暴虐無比,在定州屠城之事?”

段怡只覺得虎口一震,那韋猛像是一塊堅硬的盾牌一般,擋在了程穹身前。

段怡挑了挑眉,滿眼都是興味。

“屠城?哎呀呀,那鄭王怎麼還選了定州做他的賊窟,他是能指揮骷髏,還是指揮鬼魂?好歹也是個智將,不要說話像個智障!”

段怡說著,激動起來,“哈哈,智將,智障!”

程穹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何段怡像是打了勝仗似的。

他從韋猛身後探出腦袋來,又道,“那他有沒有同你說過,他在剿匪途中發了狂,殘殺玄應軍百餘人。”

見段怡不為所動,程穹面不改色的又繼續說道,“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覬覦親嫂嫂,竟是找了一個同嫂嫂容貌有八分像的妓子,金屋藏嬌!”

段怡神色一變。

程穹見狀,趁熱打鐵道,“段三娘子你年紀輕輕,涉世未深,不要被崔子更那廝給騙了。他這個人,枉顧人倫,暴虐成性。連自己的長子,都能為餌!”

段怡長槍使得如同急雨,噼裡啪啦地朝著韋猛那掄錘的手攻去,如此情形她還不忘喊道,“還有什麼還有什麼,你再多說些!我好印成小冊子,賣遍大周去!”

“我正是想要尋他把柄,你快說說,他還不幹了哪些人事?”

“你莫說那些暴虐的,姑娘嬸嬸不愛聽!那妓子何在,可有畫像?我這心中,像是被貓撓了似的,實在不行,就只能將那崔大郎夫人捉來一觀了,畢竟有八九分像。”

“那孩子又是哪個生的?你不要說那個金屋藏嬌的了,太不抓人了!我給你想一個怎麼樣?”

段怡說著,瞧著那韋猛因為傷勢過重,終於露了破綻,一個閃身,到了程穹跟前。

“你不如說是你生的!這樣才夠跌宕起伏,離奇得引人入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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