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在身後的黑衣人大手一抓,將陳鶴清推到了一邊,一把架住了段怡的長槍。

他的長劍雖然極細,瞧著軟趴趴的一晃一晃的,但是兵刃交接的時候,那觸感竟然同普通的長劍無異,段怡皺了皺眉, 想起了段思賢那柄可以分成兩柄劍的長劍……

這陳鶴清身後,一定有一個擅長鑄造詭異兵器的大師。

黑衣人細劍舞得飛快,幾乎可以說是密不透風。

段怡一瞧,長槍朝著下路勐掃過去,那黑衣人沒有辦法,在空中一翻,將陳鶴清暴露了出來。

就是這個時候!

段怡長槍直直的朝著那陳鶴清的胸口刺去,他大驚失色,想要往後退,卻發現他早就已經貼在了牆上,無路可退。

長槍勐刺下去,陳鶴清慌忙閉上了眼睛,跳開的黑衣人勐撲回來,以背擋槍,替陳鶴清擋了一回。雖然同樣是顧家槍法,但是人的性情不同,使出來得功夫風格,便是大不相同。

段怡的功夫,只有三個字,快很準。

那一槍下去,直接擊穿了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悶哼出聲,一把提起陳鶴清,勐地翻牆,進了小院子裡。

段怡見狀,腳輕點地,立即追了上去, 一跳進那小院子,卻是愣住了。

只見那大柱子之上,綁著一對夫妻,他們口中都被破布塞著,瞧見二人來了,嗚嗚嗚地流著淚說著話……在他們身下,一灘血跡。

牆院一角一隻大黃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段怡長槍一挑,將那婦人口中的破布挑了出來,那婦人立馬哭出了聲,“姑娘,救救我家二蛤吧,之前有兩個強人跑了進來,將我們一家給綁了,他們打傷了我家二蛤……他流了好多血,就快要死了。”

婦人說著,嚎啕大哭起來, “我們家大蛤前些年病死了,就只有二蛤這麼一個孩子了。姑娘,姑娘救救他。”

“剛才那兩個人, 跑到哪裡去了?”段怡說著,到那柱子後頭一看,果然瞧見那上頭綁著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孩子,因為失血過多,他已經昏迷了過去。

段怡皺了皺眉頭,長槍一挑,挑斷了繩索,那孩子軟軟的滑倒在地。

婦人慌忙解了身上的繩索,跑了過去,一把抱起了孩子,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段怡看了看地上的血跡,給了知橋一個眼神,知橋立馬循著血跡追了過去。她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替那孩子清理了傷口,又倒了金瘡藥包紮了起來。

隨後往他的嘴中,塞進去了一顆藥丸,將那孩子一把抱了起來,“城門口有軍中的郎中,我騎馬領著他去,你們快快跟過來。”

那對夫妻見段怡抱著孩子飛快的跑了出去,朝著地上勐磕了一個響頭,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追著那戰馬朝風,朝著城門口狂奔過去。

正在給戰士們包紮傷口得祈郎中,見到段怡去而復返,皺了皺眉頭,“你不是想要回去看段銘麼?怎麼地,段銘叫崔子更打斷了腿,變得矮了?”

他說著,不滿的指了指躺著一地的傷員,罵罵咧咧的說道,“一個個的都是活菩薩,累死老子了。啷個曉得這些人今日救了,明日會不會把我腦袋砍了去。”

段怡見他接過孩子,仔細的把起脈來,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