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先動的手?”

有人作證,是胡高揚先推揉程星野。

周彪聽說不是程星野先動手,這才在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倒也不是他上趕著巴結程家這位太子爺,主要是江大的整棟明思樓都是他家捐贈的,誰敢得這位金主?!

他繃著臉,正要扭頭去訓斥胡高揚,結果一回頭,胡高揚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明擺著是被人下了狠手揍成這樣的。

周彪:“.....”

你他媽先動的手還被揍成豬頭,你是上趕著送人頭是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邊怨憤自己的學生不爭氣,一邊企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行了!這事到此為止....”

沒想到胡高揚卻不服氣,冷不丁打斷了他,“怎麼到此為止啊?我這臉被人揍成這樣,就算白捱揍了?”

周彪沒什麼好氣地瞪他一眼,警告他少說話,

“打架鬥毆,你當說出去光榮啊?!”

可是胡高揚卻沒有接受到他眼神裡的訊號,冷冷地嗤笑了聲,

“不愧是程家的太子爺,動手打人也能一筆勾銷。”

周彪沉著臉,“那你還想怎麼樣?”

胡高揚不解氣地用舌尖頂了頂下顎,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您不會是怕得罪人家有錢人吧?”

周彪被他氣笑,乾脆破罐子破摔地說,

“行,那就各記一次大過。”

本以為這麼說了,胡高揚就該知難而退了,沒想到他眉梢一挑,很是無所謂地說,

“行啊!一碗水端平就行,別收了人家家裡幾個破錢就唯唯諾諾,腰都挺不起來了。”

周彪氣得就差吹鬍子瞪眼。

這傻子,人家家裡有上市公司的,將來畢業說不定就要回去繼承家業,有個處分沒個處分的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而他一個普普通通家裡沒有背景的畢業生,到時萬一因為記過這件事而拿不到畢業證,肯定有他後悔的時候。

周彪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正想著怎麼周全把這事給帶過去,沒想到程星野卻淡淡地開了口,

“行,那就都記過吧,我沒意見。”

周彪:“....”你家有礦,你當然沒意見!

周彪神情複雜,啞然許久。

得,他是又沒保住自己的學生,又把這位太子爺給得罪了。

.....

處理完這事,程星野抬手看了眼腕錶,這才發現已經是快晚上六點鐘了。

操場上空蕩蕩,早已沒有新生們的身影。

婁照和陳書傑催他一起去藥店買點藥,把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程星野倒是覺得沒什麼可處理的,對方只是氣焰囂張而已,其實身手真的不咋樣,打了半天好像也就腹部捱了一拳,唇角被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