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會:“....”

哥...霸道的是你吧?

他總算知道這祖宗的嘴皮子是怎麼被慣出來的了!

他正頭疼著要怎麼給程星野一個滿意的交代,文學院那邊的教官卻把跑完圈的女生給帶過來了。

那教官心知這件事裡頭是他們班理虧,所以坦然抱歉道,

“李教官,這事兒我們也瞭解了,確實是我們班做得不對,我讓人過來跟你們道個歉哈。”

那女孩子眼圈還紅紅的,罰跑3圈就算了,還被人說是屎殼郎,心裡又氣又委屈,於是敷衍含糊地丟了句對不起。

李會見她可憐,連連擺手,

“這事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也該給你們道個歉。”

陸清越驚呆,“憑什麼?!就因為我說她是屎殼郎?”

那女生聽到屎殼郎三個字,當即又被人紮了一刀在心上,氣得又要哭出來。

李會:“....”

陸清越:“....”

她實在不理解,這人為什麼剛吵架的時候還跟潑婦罵街一樣,一提到屎殼郎就跟個林妹妹似的哭哭啼啼。

屎殼郎被人拿來罵人難道就不委屈嗎?它都沒哭呢!

陸清越理直氣壯,可是李會卻有些害怕女生哭,怕待會鬧得不可收拾。

他正要趕緊打個圓場把人哄住,冷不丁程星野在旁邊語氣涼涼地開了口,

“李會,你平時就是這麼和稀泥的?”

當時天氣30度,溼度35%,吹西北風,體感適中。

可是李會卻覺得自己脖子都涼透了。

他跟在程星野手下當了兩年幹事,能聽不出來他這句話裡頭不爽的意味嗎?!

李會啞然幾秒,就又聽見頭頂那道清沉嗓音說,

“要道歉你就自己道吧。”

程星野鬆鬆握住了陸清越的手腕,不動聲色地將人拉到自己身邊,護犢子的意味很明顯,

“別人是怎麼樣的我管不著,但我家的小姑娘不受這種委屈。”

......

這事最後以對方灰溜溜地再次道歉而告終。

陸清越跑圈時崴了一下腳,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是程星野不放心,還是把她帶去了校醫院,拿了冰包給她冷敷著。

陸清越坐在休息間的醫護床上,看著他唰地拉上了白色的簾子,然後單膝蹲下,鬆鬆握著她的腳踝,替她脫下了鞋子。

迷彩訓練褲又寬又長,他把褲腳翻折了兩下,將她白皙纖細的小腿露出一截。

陸清越覺得讓他這麼近距離地觀看自己的腳有些羞恥,沒忍住縮了一下。可是沒抽動,因為腳踝卻被人不容置疑地禁錮住。

指骨溫熱地抵著她的踝骨,他輕而慢地碰了碰她腳背紅腫的地方,然後才把冰袋貼上來。

冰冰涼涼的觸感緩解了腳背火辣辣的不適。

陸清越舒服地蜷了下腳趾頭,然後才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