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合上,鏡面的門板倒映著兩人的身影。

程星野伸手按了5樓,從鏡面的門板上看了她一眼,語氣寥寥地問,

“真不打算解釋了?”

陸清越回過神,注意到兩人的手還牽在一起,於是對他的質問有恃無恐,衝他明媚地笑了笑,語氣輕快地說,

“沒什麼可解釋的呀!我們就是碰巧在飯堂遇到,搭了個臺吃飯而已。”

程星野偏過頭看她,表情還是寡淡,不知道他是信了沒有,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心情還是不爽。

陸清越不避不讓地迎著他的目光,對這個男人簡直充滿了好奇。

誰能想到平素一貫冷靜自持的人,吃起醋來可以這麼矯情傲嬌呢?

她恃寵而驕地晃了晃他的手,又故意往這位傲嬌的大少爺身上蹭了蹭,忍著好笑又問了一遍,

“程星野?你是不是吃醋了?”

程星野心想這小孩兒真是心思越來越野了,居然連哥都不叫了,直接喊他的名字。

他不答,任由她往自己身上蹭,目光依然直視著前方,不去看她,

“沒有。”

沒有兩個字,說得硬邦邦的。

說完他用眼角瞥了她一眼,見身邊的小混蛋還一副不甚上心的模樣,心底的那點兒躁意又沒忍住翻湧了起來。

他心裡不爽,於是張開手指,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指縫間抽出,冷漠地插進兜裡,擺出一副疏遠的姿態,故作雲淡風輕地說,

“我上回怎麼跟你說來著?沒有從一而終的本事就別招惹我。”

陸清越眨了眨眼,仰著頭看他吃醋而不自知的樣子,唇角幾乎都快壓制不住了。

她心裡別提多得意,被他鬆開了手也不在意,雙手背在身後,仰著小臉站在他跟前,

“程星野,你要是承認你吃醋了,我就好好哄哄你。”

電梯門正好開啟,程星野抵著她的肩頭將人轉了個身,推著她往外走。

邊走,邊故作不經意地問,

“那你打算怎麼哄我?”

這不還是承認自己吃醋了?!

陸清越思考了幾秒,曖昧不明地笑了笑,伸手拉開自己的校服拉鍊。

程星野眼睜睜地看著她拉開了校服外套,露出裡頭緊緻包裹著曼妙身形的修身T恤,當即心頭一跳,

“...你別給我來黃色那一套。”

才多大的人兒呢!怎麼整天腦子裡一堆黃色廢料?

不是他不喜歡跟她有親暱的觸碰,主要是這姑娘實在是太小了。

有些想法光是在心裡一冒出來,他自己都覺得是在犯罪。

陸清越卻狡黠地笑了起來,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鑰匙扣,攤開手遞給了他,

“你想什麼呢?!是鑰匙掛扣啦!”

小小的掛扣上,掛著一隻醜萌醜萌的垂耳兔。

這個掛扣應該被她用了有一段時間了,垂耳兔身上的毛甚至都有點兒起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