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程星野會忽然伸手拉她,陸清越重心不穩,直挺挺地往他身上一斜,胸口正好壓在他的手臂上。

她這一靠到他身上,就立刻意識到了不對。

...他的手臂好硬呀。

不像她,缺乏運動的手臂都是軟綿綿的,連一袋大米都拎不起來。

男人身上都是這麼硬的嗎?她該死的好奇心馬上又氾濫了起來。

程星野卻很快地收回手。

包廂光線昏昧,沒人注意到他的耳根泛起薄薄的一層紅。

偏偏始作俑者還沒意識到什麼,得寸進尺地湊到他耳邊,小聲地問他,

“星野哥,你怎麼這麼硬呀?”

程星野:“...”

這他媽是能跟男人討論的問題嗎?

他這一刻看著她乾淨無辜的眼睛,忍不住心想,要不乾脆把他的母語改成無語算了吧....

.....

自從這次聚會結束之後,陸清越整個假期裡都沒再見到過手臂超硬的程星野。

國慶假期過得飛快。

每一個假期結束的前一天,必然會有許許多多人,憑藉一支筆創造了無數個奇蹟。

陸清越也不例外。

前一天晚上趕作業趕到凌晨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壓根起不來。

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事,就是摁掉鬧鐘再多眯一會兒。

她這一眯,直接從六點半眯到了八點。

屁滾尿流滾下樓的時候,家裡已經沒人了。

陸家有個優良的傳統,就是自力更生。哪怕是女孩子,也不會得到特殊的對待。

所以自從陸清越上了初中之後,就從來沒人再提醒她起床和送她上學。

於是等陸清越茫然地站到校門口時,上午的第一節課都已經快要結束了。

在保安處登記了遲到名冊,陸清越揹著書包上樓,剛走到教室門口,就聽見下課鈴聲打響了。

語文老師不太管紀律,看見她揹著書包站在門口,倒也沒說什麼,夾著講義就走了。

倒是紀律委員眼尖,看見她揹著書包往座位上溜,立刻喊住了她,

“陸清越,過來記名。”

陸清越:“....”

她不太情願地挪了過去。拿著筆,正要將自己的名字記到本子上。

忽然有人在窗外丟了一個紙團進來,恰好砸在他們班的紀律委員身上。

陸清越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