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硝煙,吹不進大明的國境。

就如同此刻的廣州城。

“臣等參見大王聖躬金安。”

無數的人頭攢動,整齊劃一的作揖唱禮。

陳雲甫的目光所及之處,具是臣民。

最後,陳雲甫的目光落在了陳景和的身上。

“都免禮吧。”

“謝大王。”

官民謝禮後,陳雲甫並沒有走下車輅和這些官員來一次近距離的禮賢下士,點了伍士皐的名字後便轉身回輅。

“入城再說吧。”

伍士皐心驚膽戰的登車,小心翼翼的落下小半個屁股,整個人的狀態就像個犯錯的孩子一般手足無措。

“廣東的事,孤都知道了,怎麼鬧成這個樣子?”

雖然陳雲甫問話的語氣很平和,可伍士皐還是在一瞬間汗流滿背。

“回大王的話,都是臣失察,罪該萬死。”

“這樣的話沒必要說。”

陳雲甫抬起手止住伍士皐的告罪,言道:“現在孤把屁股給你擦乾淨了,這一次算是揭了過去,下一次,孤沒那麼好說話。”

“是是是,臣,叩謝大王聖恩浩蕩。”

伍士皐頓時如釋重負一般伏跪在地,不住叩首。

你看,跪禮雖然明確廢除了多年,但為什麼這些高官在面對陳雲甫的時候動輒還是下跪呢?

因為無形的‘辮子’在心裡。

陳雲甫總不能因為這些官員的‘自願’下跪,就去治他們的罪吧。

這樣做,反而會讓全國的官員在將來跪的更乾脆。

“爬起來,下跪解決不了問題,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麼當好你這個布政使。”

陳雲甫抬抬手:“廣州知府是誰?”

“方儉。”

“廣州出了那麼大的亂子,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實在是無能。”陳雲甫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令伍士皐遍體生寒的話。

“讓他自盡吧。”

這是,讓方儉來背黑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