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繁文縟節,更沒有令人不適的條框規矩。

開開心心過大年。

“來媳婦,幹喝沒勁,咱們划拳。”

喝到盡興,陳雲甫又覺得這麼幹喝沒意思,喊上邵檸打算劃兩拳。

“不玩,拿骰子來,咱們玩你上次教的那個,那個什麼來著。”

“吹牛?”

“對,來。”

“我也玩我也玩。”

靈芸和嫣然這倆也坐不住,嚷嚷著要一起玩。

難道佳人酒興如此之好,陳雲甫當然是聽話照做。

他在家反正就是這般德性,你要讓外人看到,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堂堂九卿之首,陳雲甫的家風。

帶著媳婦玩骰子喝酒?

這要是讓那些酸腐之人看到,還不說你這都御史家裡和青樓一樣。

誰敢說,誰敢說陳雲甫非把他腦袋打肚裡去。

“姑娘家的喝酒划拳,成何體統!”

陳雲甫扭頭一看,麵皮頓時一抽。

這個節骨眼來的能是誰,當然是邵質這位老岳丈了。

這可不興打。

邵檸嚇的差點把桌子給掀了,禿嚕一下就躲到了陳雲甫身後面。

“岳丈大人來了。”陳雲甫臉皮厚,起身作揖賠笑:“孩兒給岳丈拜年,祝岳丈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邵質拉著個臉:“檸兒,出來。”

“不!”邵檸探出半張醉醺醺的臉,生平第一次膽大到敢和自己老爹頂嘴:“爹,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我現在只聽我男人的。”

“什麼男人,要叫相公,你怎麼能說出如此粗鄙不堪的話來。”

邵質險些氣炸了肺,被陳雲甫一把托住。

“岳丈快坐、快坐,這大過年的你看看,別那麼大氣性嘛。”

眼瞅著邵質還是一副餘怒未消的樣子,陳雲甫慌忙岔開話題。

“大舅哥也來了,坐坐坐,正好咱們一道喝點。”

“你就慣吧。”邵質沒好氣的說道:“她都是孩子娘了,這種樣子成何體統。”

“檸兒再是孩子娘,那也不是我媳婦嗎,我媳婦我不慣誰慣。”陳雲甫嘟囔一聲:“人家慣我還不願意呢。”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