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拿手拍了幾下陳雲甫的肩頭很是欣慰:“明天,不行,明天你該放國假了,等國假結束你再提。”

“沒事,臣明天在文華殿值班,臣明天讓通政使司把西寧侯這些年立的功先梳理一下,然後就去找魏國公核對,只要五軍府那邊沒問題,臣就以內閣的名義把請功疏送到您這。”

“哈哈,好。”

朱標頓時開懷大笑,招呼吉祥道:“快來,請少師先到偏殿把朝服換了,咱在這陪少師下幾局棋,等晚上文英兄入得宮來,咱們兄弟仨一道喝點。”

兄弟、仨?

老大哥總不會打算學老朱來次拜把子吧。

陳雲甫很是驚詫,覺得朱標只是一時說的順嘴而已。

“那個陛下,臣下棋下的太臭了,怕擾了您雅興。”

“沒事,咱下的也臭,倆臭棋簍子一塊,也不存在誰讓著誰了。”

就這般,陳雲甫只好跟著吉祥去換一身便服,回來後一臉的苦大仇深同朱標對弈。

棋呢,陳雲甫確實同邵檸在家裡學過,但下的也確實不怎麼好。

邵檸沒少透過下棋從陳雲甫這贏後者的私房錢。

每次下完棋,陳雲甫都感覺自己的腰子被摘掉了一個,還是不打麻藥的那種硬摘。

所以現在誰一提起下棋,陳雲甫就腎疼。

“咱倆這麼幹下沒意思,要不,添點彩頭怎麼樣?”

就當陳雲甫剛打算落子的時候,朱標伸手一把摁住,臉上滿是壞笑。

這下陳雲甫的腰更疼了。

“陛下,您說您是皇帝富有四海,臣啥都沒有,咱倆沒法賭啊。”

“摳,你是真摳啊。”朱標搖著頭感嘆道:“你與朕認識十一年了,十一年來,你吃朕的喝朕的,那傢伙在東宮住的時間比在家都長,朕問你要過一文錢嗎。

這怎麼朕還沒開口說一句呢,你就嚇的捂口袋,怎麼著,朕還能搶你不成,再說了,下棋嘛,朕能保證一定贏嗎。”

你是皇帝,誰能下過你。

陳雲甫心裡腹誹著,硬著頭皮唯唯應諾:“那臣就斗膽,咱們賭,賭一百兩?”

朱標差點就把棋盤給掀了。

一個皇帝、一個內閣首輔,下盤棋才賭一百兩,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咱們賭三千兩。”

“陛下,有錢也不能這麼揮霍啊。”

“李成桂不是剛送了上百萬嗎,不怕。”

陳雲甫捂住心口,嘴角抽搐起來。

“陛下可曾聽過,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

“滾蛋,落子!”

心一慌手一抖,手裡的棋子就掉了下去,陳雲甫的心也跟著掉了下去。

三千兩,沒啦。

腰子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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