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輝祖起身, 負著手在大堂裡來回走動。

“這事非同小可,陛下初登大寶,突然拿下一名縣侯,必然是張溫犯了什麼罪, 你剛才說張溫昨晚去了褰裳樓, 他去青樓嫖宿,也不犯罪啊。”

擰著眉頭苦思不得其解,徐輝祖繼續問道:“昨晚,還有誰和他一起在褰裳樓。”

“曹國公、安定伯、祁城伯。”

“馬上請曹國公來一趟。”

“誒。”

薛顯也知道事不宜遲, 匆匆離開去尋李景隆,沒多大一回功夫就把李景隆給請了過來。

“魏國公, 我聽薛顯說,張溫被抓了?”

才一進門,李景隆就急聲問向徐輝祖:“怎麼回事?”

後者沒好氣的說道:“怎麼回事?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呢,你昨晚和他一起去的褰裳樓,你跟我說說,好端端張溫為什麼會被抓。”

“這。”

李景隆遲疑起來,隨後堅定搖頭:“我不知道。”

皇帝逛青樓這種事那是說什麼也不能說,李景隆再傻也分的清楚哪頭重哪頭輕。

“真不知道?”

很顯然,徐輝祖並不信李景隆。

後者還是堅定的搖頭,用極其無辜的語氣說道:“我確實不知道。”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徐輝祖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也不用他解了,因為一個人在此刻走了進來。

“魏國公。”

這呼聲如此熟悉,徐輝祖一抬頭,立馬起身。

“少師怎麼有時間來的。”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陳雲甫。

李景隆一看到陳雲甫就不自然的打了個哆嗦,連忙拱手:“見過少師。”

堂內還有很多侯爵,亦是紛紛起身面禮。

陳雲甫和李景隆在禮法上平級都是國公,可架不住陳雲甫頭上的名銜多啊。

就如那李善長,他也是國公,可他那個國公還加著左柱國、太子太師等加官,僅就一個太子太師拿出來,就夠壓死五軍府一群武勳了。

當年陳雲甫結婚,李善長是實打實在陳雲甫面前表演了一番什麼叫做群臣避道、禮絕百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