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甫笑對藍玉:“為什麼?”

“大傢伙就是想問問你,太子爺的登基詔書擬好了沒有。”

“差不多了吧。”

陳雲甫掃視一圈,面露燦爛笑容:“下官知道諸位國公想問什麼了,又不是什麼大事,無非就是一個早知道和晚知道的區別而已,既然梁國公主動發問了,那下官就給諸位國公通個氣。

新朝之後,該封的封、該賞的賞、該加的加,在座諸位,人人有份。”

一語出,滿座歡呼聲。

“哈哈,還是吳中侯痛快,來來來,我敬吳中侯一杯。”

常茂最先端起杯子,而後鄧鎮等人也都紛紛舉杯,要齊敬陳雲甫。

徐輝祖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趁著陳雲甫喝罷了酒,就悄悄拉了後者的衣袖一把,低聲問道。

“吳中侯,那我弟弟增壽那...”

“會加一個伯,但是是流爵。”陳雲甫小聲回應道:“沒辦法,令弟沒有軍功在身,這流伯的爵位還是承了中山王的餘蔭。”

“我知道、知道。”

徐輝祖笑容依舊,頻頻拍打陳雲甫的手:“謝過吳中侯了。”

“封賞的事,都是陛下和太子爺定下來的,和下官沒任何關係,魏國公還是等新朝後入宮謝新君吧。”

“對對對。”徐輝祖哈哈一笑,拿捏住酒杯衝向陳雲甫道:“來,我敬你。”

“不敢。”

兩人碰杯飲罷,陳雲甫都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右手邊的藍玉又拉了一把。

“你就不能讓我歇一會?”

“問個正事。”

藍玉壓低聲音,埋頭問道:“登基詔書裡,會定未來的太子嗎?”

“那當然。”陳雲甫沒好氣的說道:“太子爺是承繼之君,又正是春秋鼎盛的歲數,怎麼可能無後無嗣,你這問的都是廢話。”

藍玉的臉上頓時一陣陰晴變化。

“沒得改了?”

“想什麼呢你。”

“能不能再爭取爭取?”

陳雲甫一挑眉毛,不滿起來:“你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呢,還爭取爭取,這種事沒得爭取,老實聽話服從就成。”

藍玉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又言道:“我可是聽說了,新上任的兵部尚書是那個叫齊德的,他可是那位的講師,這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吧。”

“那又怎麼樣。”陳雲甫斜睨了藍玉一眼:“最多十年,我就致仕。”

“啥玩意?你要致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