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許替他們求情,北伐是國朝重事,焉能容下他兩人想如何如何,給孤砍了。”

“殿下!”陳雲甫一聲啼嚎:“燕王畢竟是宗親、永昌侯更是先常夫人之孃舅,還是求殿下饒過這次吧,下官願以項上人頭擔保,燕王和永昌侯二人日後斷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你個混蛋,老子是真想故意犯一次,帶你一起去死。

朱棣心裡切齒,面上卻只能痛哭。

“大哥,俺知錯,俺真的知道錯了。”

老四這一哭,藍玉也瞬間跟上,告罪求饒:“太子殿下,罪將知錯,罪將再也不敢犯了。”

許是兩人的痛哭打動了朱標,後者恨恨的一跺腳。

“既然有大學士為你二人作保,今日就饒你們這條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拉出去,每人五十軍棍!”

說罷甩袖離開。

吉祥當然是跟著走的,所以這監刑官的職責毫無懸念落在了陳雲甫身上。

四個大漢將軍把朱老四和藍玉拉了出去,陳雲甫則面色寫意的跟在其後,親眼看著兩人被綁在了條凳上。

這功夫,藍玉還不忘衝陳雲甫喊話。

“謝謝啊!”

你謝他幹什麼玩意。

朱棣內心對藍玉的愚蠢無可言表,誰能曾想,這功夫藍玉還扭頭看了他一眼。

“燕王,你還不趕緊謝謝大學士。”

朱棣臉上青一塊白一塊,可最後還只能化作一聲長嘆,衝著陳雲甫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

“多謝大學士。”

“不客氣不客氣,都是應該的。”

陳雲甫衝兩人一拱手:“大家同朝為臣,這都是下官份內之事。”

可轉過頭來,陳雲甫就給到四名大漢將軍以眼神授意。

該打還是要打的!

這軍棍可不是跟你開玩笑,不打重點不長記性。

噼裡啪啦的棍子落在兩人屁股和大腿上,看的陳雲甫頓覺剛好的臀部也一陣隱隱作痛,趕忙避開眼神。

好在無論朱棣還是藍玉,兩人那都是鐵打的漢子,比起陳雲甫來硬氣的多。

五十軍棍到打完,愣是一聲沒吭!

沾血的軍棍立在了地上,執刑的大漢將軍看向陳雲甫,後者連忙蹦起身來走到兩人中間蹲下身子。

“燕王、燕王,永昌侯?”

兩人都沒有任何反應,看來還犯迷糊呢,陳雲甫便連忙大喝。

“快把燕王和永昌侯抬下去,請太醫、請太醫!”

朱棣有氣無力的抬起手,想要指向陳雲甫,卻被後者緊緊攥住,淚打指尖。

“燕王什麼都不用多說,下官都知道,這都是下官應該做的。”

照顧走朱棣,陳雲甫又守到藍玉這,也是握住後者手,細語安撫。

“侯爺且先安心養傷,等太子爺氣消了,下官去替您求情,一定儘快讓您重回軍中統兵。”

藍玉粗著嗓子,有氣無力的說道。

“謝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