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甫的生活再一次規律起來。

只需每天一大早去太子府上值即可。

吉祥會派人去東宮將每天的奏本都取來。

陳雲甫只需要將這些奏本的主要內容記下來,而後向朱標彙報即可。

“六部五寺不能一直空著,雲甫可有什麼熟悉合適的人選推介?”

一天吃完午飯,朱標不知道咋想的,突然問了陳雲甫這個問題,打了後者一個措手不及。

“殿下您是知道下官的,下官一直只管做事,不曾識人啊。”

“想些個,左春坊的屬官如今都抽調去了六部,你挑些個相熟之人,也教給教給他們,這樣可以為你分擔不少。”

朱標在後院裡逛著活動身體,經過這段時間的靜養,他的身體又好了許多。

加之有陳雲甫這麼位稱職的秘書在,公務上的處理也簡化許多,朱標樂享其成,自然是越來越好。

不過朱標自己心裡也知道,他越輕巧,就說明陳雲甫越勞累。

又不是瞎子,領導心裡有數著呢。

反正總的來說,對陳雲甫這個左春坊大學士,朱標心裡已經接納並且目前來講還是滿意的。

因此才說了這麼一番話。

想讓馬兒跑,首先得讓馬吃草,還得吃好。

這個道理朱標還是明白的。

陳雲甫很是認真的想了一陣後又苦下臉:“殿下別難為我了,我是真不知道推介誰來左春坊。”

“你是東閣大學士兼的左春坊大學士,自己想。”

朱標一甩袍袖,樂的逍遙自在:“父皇可是把東宮都交到你手上了,你不問事哪裡能行。”

就老朱那脾氣,我還是老實點的好。

陳雲甫腹誹撇嘴,面上就裝起了啞巴。

雖然來到這個時空已經兩年多,算算入仕途也有一年多,但陳雲甫依舊保持著前世的狀態,尤其是如今給朱標當秘書,那更是恪守本分。

看出了陳雲甫不願意說,朱標也就轉了話題,改而說起其他事。

聊著逛著,倒也不覺時間過的快,而朱標出了一身汗,也覺得痛快許多,正打算帶陳雲甫回房批對奏本,吉祥已經快步跑了過來,面色極其倉惶。

“出什麼事了?”

朱標的心裡咯噔一聲。

能把吉祥嚇成這樣子,必是大事。

“殿下,曹國公薨天了!”

肉眼可見的,朱標整個人都往後仰了幾分,嚇得陳雲甫連忙扶住。

同時腦子裡也在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