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朱標與詹徽對坐飲茶,聽到聲偏首。

“讓他進來吧。”

得了準,陳雲甫這便起身收拾一番,入室去見朱標。

兩人一對面,朱標倒是先樂了。

“原來是你。”

早前陳雲甫在皇宮裡住那半年,可還沒有陳雲甫這個名字,一直用的都是法號道明。

而還俗之後,宗遠大師給陳雲甫取了現在這個名字,併入了都察院,可這事朱標不知道。

朱元璋倒是知道,但沒給朱標說。

確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

陳雲甫取個名字而已,哪裡還用得上路人皆知。

又或者說,哪裡配得上路人皆知。

所以朱標一見到這陳雲甫就是之前在皇宮裡的道明,頓生了些許熟絡的親切感。

“太子殿下這是,認識?”

詹徽有些不可思議,十分認真的打量了陳雲甫幾眼。

“詹師可能不太清楚,這位在還俗之前的法號叫做道明,早前在宮中為我母后誦守,半年前我父皇欽準了咱們這位道明小大師還俗。”

朱標笑著解釋,而後衝陳雲甫招手:“來,坐吧。”

後者緊張作揖。

“下吏不敢。”

“怎麼,這還了俗倒是對孤的話不甚聽了?”朱標開了句玩笑,把陳雲甫嚇得夠嗆,連忙謝恩落座。

“這就對了嘛。”

朱標一指面前的床榻,溫聲道:“孤聽說,這被子是你疊的?”

“回殿下話,是。”

“疊的不錯。”朱標嘖嘖稱奇道:“尚宮局裡那麼多宮娥宦人,可從來沒說能把被子疊成這個樣,新奇、好看,你演示一番讓孤見識下,吉祥。”

“奴婢在。”

“你也好好看著學,等回了宮,教教尚宮局。”

“誒。”

有了朱標的命,陳雲甫當然是老實照做,現場演示了一番這豆腐塊是如何疊出來的,看的朱標點頭。

陳雲甫直起腰呼了口氣,餘光便看到另一側的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