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十月一日,A7研究站前面的空地上早早地豎上了五星紅旗。

國慶節當天把國旗掛在營地的四周,已經是如今格利澤581d的習俗了。

而除了那面鮮豔的五星紅旗,一張左右兩邊是綠色、中間是雪色的旗子也在旁邊筆直地豎著。

它是奈及利亞的國旗,是德利奇喇親手掛上的。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和卡爾達真的成了伴侶。我們的孩子算是什麼國籍?”

德利奇喇站在熟悉的國旗下面,昂起頭面板的表面泛起一陣油膩的黑光。

他咧開嘴笑著,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也許你們可以生兩個?”

羅林今天沒有外出任務,他剛刷完牙打算放鬆一下。

正躺在門口的躺椅上,享受著人工太陽的照射。

戴著墨鏡,微他微抬起頭打趣道。

“在我們的國家,都是男人說話。哪怕生三個、五個,都應該跟隨自己的父親。但是卡爾達對此很不滿……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讓她接受我們的風俗。”

“你為什麼不試著去平衡?我的意思是你並不是你們兩個人中的中心,每個人的權利都是等同的。你不該因為自己國家的習俗便去強迫你的愛人。”

羅愛我手裡面捧著一捧資料走到了羅林身邊的躺椅旁,一般她是懶得插嘴這種話題的。

不過羅林都說了,她也不妨礙說上兩句。

今天她的心情還不錯,平日裡的上午暖陽椅旁可沒有哥哥的陪伴。

“我清楚你所說的,但是我覺著那是一種對我們文化的背叛……”

“我覺著你該去看看腦子。”

羅愛我舒服地躺在躺椅上,把資料整齊地在身旁的小桌旁碼好。

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德利奇喇是一個好的科學家,但不證明他在某些方面便一定可以理性對待。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和底線,如果對於德利奇喇而言“家族、文化”是“不可逾越的山溝”。

那麼當卡爾達這條同樣的“山溝”與之碰撞,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也該到溝底了。

……

果不其然,第三天的早上。

基地裡面爆發出了一陣爭吵,卡爾達憤懣地走出了B1號研究室。

門口資料灑了一地。

德利奇喇痛苦地在房間內一人抱著頭,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