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傲天擦了擦嘴角的餘血:“要錢?上次你不已經擺平這個事情了嗎?”

寧傲天這話表面是在詢問,實際上是在追詢寧澤的責任。

這麼一點點小事,你怎麼現在還辦不利索?

寧澤笑了笑,不以為意:“之前的確都說好了,不過他們中的一些村民患有舊疾,沒了竹林種植藥物,平日花銷過甚。況且其中有人患有癌症,本就時日無多,又為家中棟樑。所以一是之間還是頗為衝動。”

“哦?”衝動的村民不少見,尤其是在家庭、身體的雙重壓力下。

在外,佔了別人賴以生存的環境,做自己的生意。

本就容易發生衝突,不易擺平。

如今有了多方理由。

寧老爺子也很好奇。

自己這個孫子到底打算怎麼徹底擺平這件事情。

寧傲天再次灌了一口茶水,茶水見半了。

羅林起身端起寧老爺子的杯子,走到飲水機旁,端起茶壺加了一些熱茶。

寧傲天側目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轉過目光,面朝寧澤,緩緩開口:“你是怎麼處理的?說說吧,假如未來村民還會再來,你怎麼做,才能讓這場紛爭徹底消散。”

寧澤搖了搖頭:“這事兒其實已經得到完美解決了,但不是我解決的,而是他。”

寧澤指向羅林。

羅林端著茶杯,正慢慢走來。

他看到兩道目光,微微笑了笑,雙手將茶杯放到寧老爺子身前的桌面上:“給您兌了一點兒熱茶。”

寧老爺子本來沒有太過在意這個小朋友。

寧澤天天宅在家裡,不出門廣泛社交。

恐怕朋友的層次,也達不到自己心目中的要求。

然而,聽到寧澤說“這件事情已經得到解決”。

寧老爺子就開始十分驚奇了!

莫非你這臭小子,簽了什麼“不平等條約”?

才能在沒經驗的情況下完美一次性解決?

自己孫子的心腸特別善良,寧老爺子自然清楚。

可是隨後,聽到寧澤說這事兒,是這個小孩解決的。

寧老爺子才正式正視起了羅林:“可以講講嗎?”

以土地賴以為生的村民難辦,而以土地賴以為生的刁民更難辦!

窮山惡水出刁民。

這裡不太算窮山惡水。

他們也不完全算“刁民”。

但是沒了錢財治病,簡直就是奪了人家全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