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一個棕色頭髮,梳著偏分,長方形的臉上滿是褶子的男人站在肖恩的房門口。

伸手,敲門,“砰砰砰。”

“肖恩,開門!”

好半響不見人,男人眉頭皺起,轉身朝著旁邊的鄰居家走過去。

敲門,問好,門開啟一個縫隙。

“你好,我叫索爾,索爾·古德曼,我是一名律師。”索爾把名片遞了過去說道:“我是來找肖恩的,請問,他平時什麼時候回來?”

“他?”黑人低頭看了看明片,這才把門完全開啟,“正常來說晚上10點吧,不過,你要找他最好去警局,剛剛來了兩個警察,把肖恩帶走了。”

“帶走了?為什麼?”

“那我就不知道了。”黑人搖頭有些遺憾地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謝謝。”索爾道謝一聲與,回到自己的破鈴木車上,幾次費力終於打著火,冒出一股黑煙後朝著警察局方向開去。

……

警車停在醫院大門口,推開車門下車的肖恩沒有進醫院,反而回身堵住車門俯身對著正要下車的裡奇說道:“一看你就是個新入行的雛。”

裡奇不說話,黑著臉瞪著肖恩等待下文。

“如果我是你,剛剛在我家裡的時候會關上門,然後狠狠的揍我一頓,反正也沒人看到,而旁觀的這位警官顯然也不可能為我作證,說你毆打我。”

“而我現在即將走進醫院,一系列的檢查之後,我受了多少傷都會被記錄在案,所以,很遺憾,你失去了唯一出氣的機會,正直的警察先生。”

“你!!”裡奇咬著後槽牙,臉更黑了。

“相信我,年輕人,哪怕是不動手,我也有很多辦法教訓你。”老麥克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別生氣,我可沒什麼惡意。”肖恩笑著攤開手,“相信我,我是為他好,做警察太正直了會害了他。”

肖恩和老麥克走在前面,裡奇走在後面反而像是一個跟班,全程臉黑,心裡暗暗使勁。

“看樣子是子彈在室內彈射之後砸到了你的後腦,子彈已經沒多少動能了,不然,你現在應該在停屍間。”一個年輕的醫生舉著手裡的片子說道。

“除了後腦這處3厘米長的傷口外就是輕微腦震盪了。”

“這幾天會有些意識障礙,其次就是近事遺忘,還有一些其他症狀,例如頭暈、噁心、耳鳴、失眠、畏光、厭食、嘔吐等,一般一週之後就好了。”

“你很幸運,感謝主吧。”

“我也覺得自己很幸運。”肖恩咧嘴笑著,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

“不需要打麻藥,直接縫針吧。”外科急診室內,肖恩笑著對舉著麻醉劑的醫生擺擺手。

“你確定,很疼的。”醫生有些驚訝地看著肖恩。

“疼痛才能讓人更好的記住一些東西,它會提醒我記得。”肖恩眯著眼說道:“再也不給別人用槍指著自己的機會!”

醫生聳聳肩沒說什麼,拿起彎曲的針直接穿過傷口處的皮肉,肖恩臉上肌肉不停跳動,身子卻保持一動不動。

看著皮肉被針頭穿過,挑起,拉線,縫合,打結,裡奇下意識嚥了口唾沫,更是覺得肖恩變態了,正常人做不出這種行為。

老麥克深深看了肖恩一眼便轉身走了出去,靠在急診室外的牆壁上打盹。

……

等了很久,索爾差點在座椅上睡著了,終於看到肖恩跟在兩個警察身邊走過來。

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西服,露出一個職業笑容,站起身大步迎了上去。

“你好,兩位警官,我是肖恩的律師,我叫索爾·古德曼。”

裡奇驚愕地接過索爾的律師證看了一眼,可,一路上三人一直在一起,肖恩根本沒打電話找過律師啊。

“你的當事人剛剛在一起槍擊兇殺案的現場,並且負傷逃離,我們懷疑他是槍擊案的參與者。”裡奇很不喜歡律師,冷著臉把律師證遞回去。

“作為一個合法公民和納稅人,我的當事人在槍戰中受傷,這幾年紐瓦克的治安環境越來越差,這是警方的失職,我會代替我的當事人對警方工作提出質疑,我們納稅人的錢都花在哪裡了。”索爾立刻展示出律師不好惹的一面。

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提出質疑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