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沒有更多的艾醬幣出現,當年的那件事,只能跟著李喬丹,也就是假王建材的死,到此為止。

衛東言淡淡地說:“主要嫌疑人李喬丹死了,國外警方也結案了,雲上聯盟的委託人也終止了委託,所以,這件事對雲上聯盟來說,已經完結了。”

說完他看著蘭亭暄:“你要怎麼對付梅森財團?連我的朋友們現在都只能繼續觀望。”

蘭亭暄知道衛東言說的是哪些朋友。

她沒有點破,只是目視前方,平靜地看著落地窗外漸漸把天空染成一片緋紅的晚霞,冷靜地說:“那我自己來,我來找梅森財團的弱點,然後逐個擊破。”

她沒有什麼豪言壯語,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衛東言看來,她整個人都在發光。

和梅森財團那樣的龐然大物相比,她的個人力量是單薄的,弱小的。

可她永不言棄。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雖萬千人,吾往矣。

衛東言的目光無法從蘭亭暄的側顏上移開。

她就端坐在那裡,脊背挺得筆直,長長的天鵝頸弧度優美,卻沒有一絲一毫靠臉吃飯的意思。

她的魅力,來自於她一往無前的意志,和聰慧機敏的大腦。

衛東言鬼使神差般放下手裡的膝上型電腦,坐了過去,扶住她的頭,傾身親吻她的唇。

這個獨立又冷靜的女子,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吸引他的視線,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衛東言本來只想淺嘗輒止,可蘭亭暄卻回抱了他,給予他熱烈的回應。

她明顯也是表面鎮定,但內心其實是不確定的,甚至是恐懼的。

衛東言突然而來的親吻給了她一個發洩的渠道,發洩自己的恐懼和不安的渠道。

唇瓣本來應該是柔軟的,可在雙唇相觸之後,像是通了電流,讓人心悸的觸感一路衝向發頂。

蘭亭暄只覺得頭皮發麻,心絃跟著晃悠悠的顫動,好似有音樂在腦海裡奏響。

覺得頭皮發麻的不止蘭亭暄一個人。

衛東言也是同樣感覺,因此他不斷變換著方位和角度親吻著蘭亭暄的唇,想舒緩一下來自心底的悸動。

但是收效甚微。

那種從頭頂唰地一下淌遍全身的快意,必須要更用力的親吻和耳鬢廝磨來抵消。

彷彿心底飛進去無數只蝴蝶,蝶翼舒展起伏,扇起一陣陣漣漪,惹得心花怒放。

唇齒糾纏間,蘭亭暄還不忘問他:“……你說可行嗎?”

衛東言外表冷峻,動作卻無比火熱。

他抵著她的額頭低啞回應:“你說可以,我就說可行……”

蘭亭暄:“……”

她不斷點啄著衛東言的薄唇,親一下就問一句:“你說可不可行?”

“可不可行?”

“可不可行?”

衛東言快要把她揉到骨頭裡去了。

他騰地一下抱起她,往她臥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