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言一手抱著蘭亭暄迅速趴下,躲避來自遠方的狙擊,另一隻手開啟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對面的狙擊手又朝他們這邊的位置開了幾槍。

對著電梯口這邊的窗玻璃嘩啦一聲脆響,整片玻璃都碎了,屋裡屋外都落下一地的玻璃渣。

這是篤信他們沒有支援,也沒有還手的能力,所以肆無忌憚啊!

如果是兩軍對壘,狙擊手都是打一槍換個地方,絕對不可能待在同一個地方開這麼多槍。

因為在戰場上,狙擊手開槍之後不換地方,會徹底暴露自己的位置,就成了靶子,會被對方炮火洗地,直接覆蓋,逃都逃不出去。

衛東言和蘭亭暄同時覺得自己被挑釁了,頓時臉色鐵青。

不過衛東言打的電話還是起了作用。

沒多久屋外傳來警車刺耳的鳴笛聲,而那狙擊手似乎也察覺不對,停止放冷槍了。

但衛東言和蘭亭暄還是趴在電梯裡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僥倖心理。

直到衛東言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這是一首奇怪的鈴聲,蘭亭暄從來沒有聽過。

只是衛東言聽到這個鈴聲之後,才鬆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說:“沒事了,對方已經被打死了。”

蘭亭暄:“……”

“你怎麼知道?”

“我朋友通知我了。”衛東言不動聲色,冷峻地說:“……這麼託大的狙擊手,就該被當場擊斃。”

敢待在一個地方打得他們抬不起頭,就要付出被殲滅的代價。

這就是狙擊手的宿命。

蘭亭暄微微抬起頭,看向狙擊子彈射來的方向,赫然發現那邊的窗戶已經沒了玻璃,能直接看見屋外的夜空和萬家燈火。

“你怎麼知道?”她收回視線,努力保持著聲音的穩定,看向衛東言。

衛東言從地上站起來,輕描淡寫地說:“我已經報警了,等會兒警察就會來。”

他走到剛才被蘭亭暄踹暈的男人面前,彎腰下去,利落地抽了那人的皮帶,反手在那人後腦又抽了一皮帶,才把那人的胳膊反綁在背後。

又抬起那人的腦袋,一手卸掉他的下頜。

蘭亭暄這才慢慢扶著電梯門從地上站起來,冷靜問道:“……死了嗎?”

“沒有。”衛東言抬手看了看手錶,“等下有人過來勘察現場,這個人得交出去。”

蘭亭暄點點頭:“應該的。”

她其實挺擔心自己收不住力氣,把這人給踹死了。

這裡可是她剛買的房子,如果讓這個壞人死在這裡也太晦氣了。

衛東言也沒回頭,只是低聲說:“你去收拾,今晚不能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