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不必道謝,倒是我,要多謝你才是。”任縹緲取出美酒,與林自華在這混沌世界中對飲的同時,感慨萬千。

“如果不是你,我必然是不會離開的。”

任縹緲長嘆:“畢竟,我與江玉燕不同, 她是狠人,可以不在乎自己宇宙內的一切,但我卻有在乎的人、事、物。”

“不可能孤注一擲的離開,任由我所重視的一切被混沌異族所毀滅。”

“因此,如果不是你,恐怕,我直到戰死, 都無法再知曉其他群友的訊息。”

“其他群友想來也是如此。”

“雖然這麼多年過去, 我不知道他們現狀如何,但想來,也必然是早就已經開枝散葉了。”

“他們也不可能不顧一切,深入混沌、耗費大量時間去尋找。畢竟,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對方的世界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又是否混沌世界的入侵‘名單’之中。”

“不可能如此魯莽。”

“所以,是我應該感謝你。”

“是你,讓我們聯絡上了,解除了一個困擾我多年的疑惑,同時,也圓了一個讓我們期待多年的夢。”

“我沒那麼偉大與清高。”林自華卻搖著頭:“之所以做這一切,其實,也只是為了自己、為了所有我所在乎的人罷了。”

“誰又不是呢?”

任縹緲反問。

接著,卻又道:“罷了,感謝來、感謝去有什麼用?咱們不說這些。”

“我觀你目前的境界,已經是準聖巔峰, 可曾想好如何證道聖人?”

說到這個,林自華無奈苦笑,當然,是假笑。

“實不相瞞。”

“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證道聖人,找不到前路,甚至在我的感知中,攔在眼前的瓶頸,猶如天塹,無法跨越。”

“哦?”

“如此說來,你沒有聖位。”

任縹緲瞭然點頭:“不過也對,聖位寥寥無幾,除非一些相對強大的宇宙,否則,哪兒來的天道聖人之位?”

“天道聖人?”

“對,天道聖人!”

“所謂天道聖人,便是得天道認可的聖人,真靈融入天道之中,天道不滅、聖人不死。”

“真正可以做到與‘天道同壽’。”

“但天道聖人也有一個天大的壞處,那便是, 天道若是被滅了, 他也必死。”

“同時, 天道聖人無法做出任何有損天道的事來, 還有一些事,會受天道制約。”

“簡單來說,不夠自由。”

“原來如此!”

林自華對這方面的瞭解太少了。

或者說,他關於‘仙’的一切,幾乎都是從谷秋悅口中得知,但這些資訊,就是谷秋悅自己都不知道,他自然也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