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賠?周總,他拒賠總得有理由拒賠吧。”

“說是手術方式有問題,說那手術方式不符合重大疾病的手術方式,所以按照合同規定,說有權拒賠。”

“霍律師,你說說,這還能構成拒賠嗎?那我們得病了,難道怎麼治病還能由我們自己決定?”

周毅很是不滿地說道。

之前公司的相關工作人將他和保險公司工作人員溝通的通話記錄給周毅聽過,周毅當時聽得就感覺有點冒火了。

說什麼重大疾病是在合同裡有規定的,必須達到什麼標準。

袁建華這裡是說他胸主動脈有問題,而要想達到重大疾病的標準,必須實施了開胸或開腹進行的切除、置換、修補病損主動脈血管的手術。

但實際上呢,袁建華的手術使用的是微創手術。

做過手術的都知道,肯定是微創手術的術後效果更好。

結果就因為這個,被拒賠了,沒有開胸開腹部之類的治療方式,所以不符合合同約定的標準,拒賠。

所以周毅都打電話和對方理論過,但是沒辦法,對方只是一句話,合同就是那麼規定的,一切按合同執行。

是,按照正常來說,那合同約定了一切都得按合同來,但合同如果本身都有問題呢?

這年頭的霸王條款可是不少的!

所以現在沒辦法,一方面向銀保監會投訴,一方面,周毅已經打算走法律途徑了。

霍鵬飛很耐心地聽完,隨即說道:“好的周總,我明白了,我需要案件的合同,以及相關材料,這個案子您交給我就行,保證沒問題。”

周毅點點頭,這位霍律師還是感覺比周欣然靠譜那麼一點,雖然依舊比不上方大狀的霸氣。

保險的案子對於周毅來說只是小插曲,當時的火很快就消了,都是打工人,合同是那麼規定的,就算是對面那個保險公司工作人員,也不可能說直接理賠。

對方同樣要走程式,走不通就是走不通。

所以,就只能法院見了。

這都算不上較真,只能說是給霍鵬飛的一個考察。

很快雙方就聊完了,周某人回辦公室,他在認真思考,自己好像真的需要一個秘書了。

相比起以前,現在的事明顯多了很多,經常會忘。

但是黃薇薇……有點猶豫,玲姐現在可還沒出來呢。

這一思考就思考到了晚上,周某人站了起來,伸懶腰,又到了回家的時候,這日子過得,好無聊啊。

難道自己真的只是個工具人?

這方大狀一走,系統孫子的光環都消失了,最近連一個沒腦子的人都遇不到,感覺都不像是自己的生活了。

物業的工作人員也都態度好的嚇人,唉,懷念徐經理啊,這年頭像他那麼沒腦子的,不多了。

感慨了一番,周毅下樓開車回家,把車停到了地庫,給父母打電話才知道,他們今晚上和朋友吃飯去了。

得,晚上看來又得外面吃了,只是晚上吃豬腳飯不太好。

信步走出了小區,胸口的運動相機依然掛著,只是沒有開始工作。

他都想將這東西給放下了,反正方大狀不在,也不可能遇到什麼事。

然而,也不知道是周某人的嘲諷起了效果,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正當他猶豫吃什麼的時候,只看到一個約莫六十多歲的老人,騎著一輛腳踏車,騎上了街邊。

這裡的路兩邊其實挺高,車一般是不會上來的。

但是有允許電動車和腳踏車上來的路口,這腳踏車直接騎了上來,估計是因為下面的非機動車道太堵了。

而在這上面,有很多小孩在玩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