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對於讀書習字這件事已經看開了。

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會因為要交向蒼和喬歡而特意把字練好一些,但是在教了一段時間後,她發現好像自己的字已經被看過了,那把字練好還有什麼意義呢。

於是她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練著,而且夏青在心裡想,許中的字那麼好,等他回來教自己不好嗎?

還是一種閨房樂趣呀,夏青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趕緊把思緒拽了回來,但心情多少還是有些鬱郁的,還有三個多月,許中就走了一年了。

許中雖然會給皇帝回信,但是夏青卻從來沒有和許中透過信。

皇帝更不可能把許中的訊息告訴他了。

笑話,真當他一個皇帝有那麼閒,為自己後宮裡的宮女傳訊息?

夏青覺得有,但是顯然也知道皇帝不在意。

她能在和許中的關係被發現之後還安然無恙的待在宮裡,一是皇帝覺得六宮尚且還離不開她,二來就是顧惟允的面子了。

夏青掰著指頭算許中回來的日子,發現真的還要好幾個月,她有些垂頭喪氣的趴在桌子上不想說話。

正當她懨懨地看著虛空中時,外面喬歡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喬歡看著臉色有些紅的過分,額頭上還滿是大汗的太子有些驚訝。

皇帝一家子來大明宮之後都很開心,就連最小的景寧也很開心。

因為他可以每天被人抱著出去看一看,有時是夏青,有時是顧惟允,有時是秋姑姑,極為偶爾的時候,可能會碰上皇帝有閒暇抱他一兩回。

而且皇帝其實不是很想抱他就是了,想到這個臭小子竟然敢尿他一身,他就磨了磨牙,對著景寧一直黑著臉,就算他啊啊啊啊的叫也完全不理。

太子來之後自然也是脫了線的風箏,他已經被教著騎馬了。

雖然還是會來找夏青玩,不過沒有以前在皇宮時那麼頻繁了,而且每次來都是興致沖沖的來拉著她去這去那。

但是這一次卻是臉肅著,滿臉通紅,滿頭大汗,像是在用力一般。

喬歡有些驚訝,但還是行禮道:“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屋內的夏青聽到動靜想起身的,但聽到是太子殿下又懶洋洋的趴了下去。

不過等太子進來之後看見太子的模樣她還是有些驚訝,於是直起身道:“奴婢參見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

趙景行看見夏青有點想哭,但是一直強忍著,他自覺還是要面子的,於是道:“孤剛剛去騎馬了,有些累。”

夏青看著太子的神色,並不覺得他是騎馬騎太累了,但是她一時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問子,他明顯不想說呀。

她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尊重別人的隱私,道:“殿下既然累了,為什麼不去休息?跑到奴婢這來幹什麼?”

趙景行癟了癟嘴,眼裡已經有些許淚花,但還是強忍著道:“孤就想來看看你。”

夏青一看這神色覺得不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殿下,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或是太子太疼了,反正太子眼裡的淚花就有些忍不住,他癟著嘴對夏青道:“夏青,孤腿疼。”

夏青驚了一下,立馬跪在地上問:“哪條腿?”

太子看自己已經說出來了,也就答得很流利道:“右腿,我今天去騎馬,結果往上爬的時候摔下來了。”

夏青一聽直覺有問題,但是現在不是先說這個的時候,她道:“那殿下怎麼不請太醫呀?”

太子就吸了吸鼻子道:“孤是偷偷跑出去玩的,又以為只是磕了一下,不想請太醫,不然父皇知道又該不讓我去了。”

夏青簡直沒好氣,這個熊孩子揹著家長也不找人陪著,結果摔下來還敢不請太醫四處亂跑。

夏青瞪了眼前的太子殿下一眼,對著門外的喬歡道:“喬歡,我病了,去請太醫,就說請院正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