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惟允和夏青嘮了會家常,期間夏青還點了碗魚骨湯餅,其中包含的魚光是種類都有七種,很是奢侈。

顧惟允聽夏青講學院的故事很是開心,最後道:“年宴之上我得好好看看她們,看看是不是和你說的一樣。”

夏青點頭道:“其他人到不難,就是曹意茹,你估計看不到。”

顧惟允就輕笑道:“我一個皇后,難道還不能欽點一個庶女進宮。”

夏青抬頭很是裝模作樣:“嘖嘖,真是霸氣。”

顧惟允瞪了夏青一眼,她覺得自己做了母親之後,很多從前的小心思都慢慢消失了,但是不知道這個人怎麼回事,怎麼一出宮越來越不著調了。

想到這裡她不免又舊事重提:“你們真的不要收養一個孩子嗎?我聽說過了年,宋家那個就要送去書院了,你和許大人膝下空蕩蕩的,多寂寞。”

夏青深深吸了一口氣,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們紡織局最近有什麼事嗎?怎麼許賀大半個月都沒回家。”

顧惟允看了夏青一眼,想了想揮退了宮裡所有侍女道:“你真的猜不出來?”

夏青的臉色稍微變了變,眯著眼道:“他們該不會是在做軍備吧?”

能讓顧惟允這麼做的還有什麼,紡織局一向是女官和女學中最不起眼的,雖然現在大多數見過許賀的人都差不多猜到紡織局是宮裡的手筆了,但是百官不知道其中利潤,只以為皇帝想要置辦些產業,所以也沒什麼人盯著。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許賀忙的大半個月都沒回過許宅。

顧惟允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打仗這件事誰都不想,但是有時候又真的誰都不能阻止。

夏青接著問:“是肅州?”

顧惟允看了她一眼道:“是。”

夏青閉了閉眼,真情實意地開始為宋七那個中二貨擔心起來。

顧惟允當然也知道,所以只能寬慰道:“你別擔心,陛下現在正在考慮著誰帶兵支援呢。”

夏青嘆了口氣道:“宋七沒有上過戰場,我總擔心以他的脾氣……”

顧惟允笑著截斷:“什麼叫以他的脾氣,他今年也快三十了,又不是小孩子,你擔心什麼?”

說著喬歡也把魚骨湯餅端了進來,兩人索性也不再討論這件事情。

當把蓋子接起來的一剎那,夏青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點點頭道:“這也太香了。”

喬歡笑著把筷子遞給夏青,夏青就開始拿著筷子暴風吸入,她這才用早食呢。

顧惟允看的哭笑不得:“你若是沒有用早食怎麼不早告訴我,都餓成這樣了。”

夏青一邊吸入一口湯餅,一遍開心的擺擺頭,等把嘴裡的湯餅全部嚥下才道:“他們在打掃院子,滿天都是灰,我也吃不下,索性到你這裡來吃一頓,就當是拜小年了。”

顧惟允就道:“我還叫司膳司備上了一些你喜歡吃的,等會差人去給許大人傳個信,咱們晚些時候一起用飯。”

夏青問:“和皇帝啊。”

顧惟允無奈嘆氣道:“你怎麼還記陛下仇呢?我都不記得那件事了。”

夏青聳肩道:“那可不一樣,我永遠記得。而且他壓榨我們家公公。”

顧惟允忍不住幫皇帝說話:“陛下也很勞累的。”

夏青巧妙的轉移了這個話題,兩個人又聊了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