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忙慌一個多月,夏青和他們都覺得才適應現在的生活,就快到了年尾。

夏青索性取消了年末大考,一個多月裡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熟悉學院了,實在是沒有什麼考試的必要,但是佈置了大作業。

剛剛聽說不用考試的眾人才歡呼了一聲,現在又耷拉下腦袋。

短短一個月,已經被課業折磨的不像樣子,就是一直抬著下巴看人的衛秋煦都面露難色。

實在是夏青太損了,在第一次課業佈置之時,她們心裡沒有多大的感覺,都到了最後時刻才連忙趕了一些。

夏青聽到其他學官抱怨之時有些心累,但是她也沒說什麼,只是提問沒回答上來的同學進行了罰抄,然後把她們所有人的作業都貼在了教室後面。

對比太鮮明,效果太慘烈。

有不好好做的,自然也有像安陽,宋汀蘭陸鳶這樣寫得認認真真的,兩相放在一起,誰還沒點傲氣了,大傢伙都是小姐,怎麼差的那麼多。

從古至今都是如此,女性對於自我的驅動永遠是向前的。

而且罰抄這件事,原本好像很簡單,但是等到陸箏她們幾個到時間沒有抄完,被夏青提溜過去抄完再自己補課程的時候,他們這才知道夏青是來真的。

連後面衛秋煦自己的罰抄都乖乖地按時教了上去。

坦白講,夏青其實並不為這些女孩的學業擔心,她每天都在擔心這些人會再打起來。

但好在再也沒發生這樣的事情。

夏青此刻站在上面看著底下的學生道:“你們的學官佈置的課業都在紙上,等會自己謄抄一番,回家可別玩的忘了時辰。”

眾人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其實夏青也不知道她們的水平到底如何,因為也沒有別的班級做對比,這一個班上的水平也是參差不齊。

安陽年紀最大,各項當然也是第一,後面跟著宋汀蘭和衛秋煦,還有陸鳶。

倒數的肯定是陸箏和曹意茹。

幾次下來都有些固定,但是好在夏青也不是非要把她們教成名士,她們家裡的人也不這麼想,所以也沒什麼特別大的感受。

甚至於對於論語、春秋這類正課,家長更關心各類副課,最開始的時候夏青本意是想安排一個人選擇四門副課來的。

誰知道這些姑娘都心高氣傲,說既然來了書院自然門門都要選擇,夏青也不管,只道課程時間和先生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們若是能趕得上,能受得了,誰也不管你選幾門。

十二個小姑娘在安陽的指導下分了三波,還真就把書院裡所有課程都選了個遍,當然宋夫人的管理課程和司儀司的禮儀課程是所有姑娘一起學的。

小姑娘們雖然矛盾很多,但是對於安陽和宋汀蘭這個夏青指定的班長和副班長還是很服氣的。

夏青想了想道:“除了這些課業,我還有一篇記聞要你們寫。”

眾人的肩膀更塌了一些,夏青有些好笑道:“至於嗎?一篇記聞能花你們多少時間。”

衛秋煦語氣涼涼:“是啊,就是寫得若是不合意,又不知道要在課舍掛多久。”

衛秋煦很記恨第一次自己糊弄的作業,簡直是她光輝史的汙點。

蘇和聞言也道:“先生,我們的作業好多呀。”

夏青點點頭,頗為同情道:“沒事,唸書嘛,都是這樣子的。你們不想掛在牆上被所有學官看到,就好好寫。”

“至於記聞的主題,就寫你們的感悟就好。”

眾人有些不解,夏青掃過這些人一眼道:“你我知道們這一個多月兩月來也很手忙腳亂,與往常的各家的往來邀請肯定也少了很多;不過年節已至,各家紛紛設宴,我想讓你們寫一寫現今你們的心境和當時有何不同。”

宋汀蘭和衛秋煦若有所思,其他人還有些雲裡霧裡,這能有什麼不同?

但是他們還是領了課業,在下午和幼學一起聽完山長的教誨,領了書院的年禮後開開心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