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吃著吃著也覺得不是很得勁,為什麼益州城外的驛站早上連個稀飯都喝不上,但是主子都沒發火,有他們發火的份?

驛丞還覺得自己的苦心不被人理解呢,他一大早上起來吩咐自家婆娘烙的餅,想著貴人們吃完有力氣,趕路都不會餓,誰知道他們一個個看著還那麼嫌棄,哼!

幾人有氣無力的吃完早食,夏青站在驛站門口還是忍不住朝益州城的方向看了一眼,許中站在一旁也沒有說話,套車準備走的程大郎和跟在後面的朱八看見兩人一動不動的樣子,也停下了手裡的活計。

有些不明所以地往後看,看了一會又覺得好像確實沒什麼特別的。

到是經常做替補斥候的侯三耳朵動了動,眉頭有些皺了起來,小聲湊過去跟朱八私語:“哥,咱們這路上好像有馬。”

朱八一言難盡地看著侯三,很想動手拍拍這個瓜娃子的腦袋,但是看著前面的許中和夏青又不好伸手,只能小聲道:“你個瓜娃子,咱們手上牽的是什麼?”

侯三:……是馬,不,不是,他不是這個意思。

侯三摸了摸腦袋湊近了朱八的耳朵,習慣性地小心看了眼四周道:“不是啊哥,是馬兒跑的聲音。”

朱八凝眉:“對方多少人。”

侯三:……“不是啊哥,不是土匪,只有一個人。”

朱八這下再也忍不住狠狠拍了兩下侯三的腦袋道:“我讓你個瓜娃子不幹正事,讓你不幹正事;這大馬路上一匹馬你還什麼怕?”

侯三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嘟囔著:“跟人才學了幾天,一口一個瓜娃子,哼。”

嘀嘀咕咕,朱八還沒有聽清了,侯三已經轉過身道:“我知道了哥,我不說就是了。”

說完還抱著腦袋一溜煙跑到前面的馬車旁和程大郎說話去了,朱八有些目瞪口呆。

這個瓜娃子,還敢給他使臉色了?真是出來一趟,長了膽子了。

夏青在霧濛濛的晨間看了一會,不知道在看什麼,但是最後只是很平靜地和許中一起上了車。

侯三和朱八也趕緊駕著馬車跟在後面,走了不遠的地方,侯三有些坐立不安,朱八有些沒好氣地道:“你個瓜娃子亂晃什麼,屁股底下生痔瘡了,後面的行李都被你晃掉了。”

侯三和朱八兩個人一起坐在車轅上,一左一右,馬車上是所有人的行李,侯三有些焦慮和好奇地一直轉頭,朱八自然也沒穩住。

侯三被朱八吼了兩句,但是非常習慣的當沒聽見,還是望著後面道:“不是,哥,後面真的有人。”

朱八駕著馬車也沒有手,一個胳膊肘過去希望人能安靜點。

“有人就有人,咋了,還成大姑娘害怕見人了。”

侯三急的不行道:“不是,是感覺這匹馬追著咱們一樣。”

侯三剛說完,朱八也聽見了後面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和一聲一聲的嬌喝。

朱八和侯三對視一眼,侯三苦著臉點點頭,他也沒多少真本事,替補斥候,就比普通人耳朵強一點,他剛說完,朱八也已經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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