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程大!你給老子說清楚?什麼叫沒有了?”

宋七轉身就要找人算賬,程大郎早就乖覺的爬上馬車,此刻有些心虛的看著宋七氣勢洶洶的朝他跑過來,一下子上前幾步撲下跪倒抱住宋七的腿道:“宋大人,小的知錯,小的就是忘了,您饒了小的吧,您之後要什麼小的都給您找來,您就是要天上的月亮小的也給您搭梯子。”

聲音悲切,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許中也難掩驚訝的回頭看了眼夏青,覺得夏青真是一個太有魔力的人了,他記得程大郎之前可只是一個沉默憨厚又懂事的人,這短短几個月怎麼看著越來越……像某人了?

下複雜,他知道夏青對於身邊之人的影響力,但是他沒想到就連這種習慣也是可以影響的嗎?

宋七則是心裡的怒氣一滯,看著緊緊抱著自己腿的人有些不自在,怎麼搞的像他要殺了誰似的,他只是來問個話啊?

他不安地朝四處望了望,看到其他人接觸到自己的視線就有些慌張的轉開頭去,像極了看不慣惡霸當場霸凌又不敢吱聲的樣子。

宋七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最後只能悻悻地閉上嘴,動了動腿道:“行了,行了,趕快起來,收拾東西走!”

說完迫不及待的轉身離開收拾東西去了,程大郎垂下的腦袋悄悄鬆了一口氣。

其他人也趕緊開始收拾東西,場上又是一片難言的寂靜,這些人不敢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們是看到這件事經過的人,他們覺得許中一家可怕急了。

許中是傳說中就可怕,那個女人是不避諱別人眼光的可怕,而那個看著很沉穩厚重的程大郎……算了,反正說不出來,總覺得別人對上他們老吃虧似的。

夏青坐了良久終於緩過神來了,許中也將她的散亂的頭髮給她整理好,夏青便站起來拿著褥子拍了拍,往馬車上走去,許中問道:“這東西你要怎麼辦?”

夏青道:“當然收起來了,這後半程都得靠它呢。”

說著已到了馬車旁邊,夏青使勁一揚手把潮溼的褥子鋪子了後面馬車頂上,,還繞著馬車的四角轉了一圈,將褥子拉伸平展。

夕陽漸下,夏青興致勃勃地在馬車頂晾自己的褥子,許中在一旁看著,眼裡不自覺多了兩分笑意。

這已經是許中第三次出京了,可沒有哪一次比得上這次。

程大郎揮鞭開路,後面的幾輛馬車和二十一匹駿馬也飛奔而上。

鞭子在空氣中吹起響聲,馬車內的夏青還在懨懨的不高興,她看了眼許中,頗有些眼淚汪汪的道:“公公,我不舒服。”

許中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

睡過會難受,他又不是第一次說。

夏青看著許中冷漠的臉委屈巴巴,蹭到許中肩膀上開始哼哼唧唧。

許中心內嘆氣,卻只能伸手握著夏青的手,一下一下按捏虎口,給夏青提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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