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沉迷於打扮許中的樂趣,許中非常認真且嚴肅的和夏青探討過這個話題,但是被夏青的一番什麼遊戲天性給糊弄過去了?許中非常不明白,難道還有給別人打扮這樣的遊戲嗎?

但是許中的不堅定拒絕和夏青的執意如此相對比,顯得微不足道,只能聽憑夏青的吩咐穿她的衣服配飾,好在好在,其實許中也有點沉迷其中。

夏青吃完東西就看見程大郎抱著東西站在旁邊小聲道:“是要小的拿進馬車裡嗎?”

夏青護著馬車的緊,就是馬兒不小心動一下,撂兩下蹄子她都要瞪一眼,別說人了,她趕緊搖頭道:“別去車上,你們家大人養病難受著呢。”

說完四處瞅了瞅,朝著一個空曠點的地上抬了抬下巴道:“放那兒。”

夏青的被褥是經過定製的,褥子外面有被套,和時下一體的被子還是有很大區別的,程大郎呆呆地順著夏青下巴抬起的方向去看,然後驚訝又迷茫地道:“夫人,是放在地上嗎?”

夏青理所當然地點頭道:“對啊。”

程大郎看了眼手上的被褥又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想要說什麼可是又說不出,誰把被子往地上放啊?這不是造孽嗎?

奈何夏青看著不動的程大郎嘆了一口氣,上前道:“我來吧。”

還處於驚訝當中的程大郎任由夏青抽走了被褥,兩步走到地方,把被褥一抖,就這麼輕輕劃過程大郎的眼簾,撲到了平坦的地面上。

程大郎心裡滿是敗家子,多少人吃不飽穿不暖,結果他們家夫人就這麼糟蹋了一件好褥子,簡直……簡直是個大敗家子。

夏青滿意地看了看地上的被子,轉身後仰躺在被子上,還頗為閒適的翻了個身,愜意的很,午時睏倦,不一會眼睛就閉上了。

程大郎呆呆地看了一會,半晌被人推的回過神,發現是宋七公子,他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聽到了他說話:“你們還有沒有帶多餘的褥子,我怎麼沒想到呢?夏青可真會享受。”

說著說著,有些羨慕地朝那邊望了一眼。

程大郎連忙搖了搖頭,隨即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去,雖然還有,但是要都拿來這樣也太糟蹋東西了,程大郎完全是心痛時的反應。

等回過神想要回話的時候卻發現宋七已經搖著頭惋惜的離開。

這一舉動不僅讓宋七羨慕極了,更讓其他人大跌眼鏡,尤其是看到夏青躺在地下的時候,他們都或多或少覺得有些傷眼的移開眼睛。

心裡也都覺得這女子太過粗鄙又太過奢侈,活脫脫一個暴富後的村婦,他們都不是很能看上眼,對許中的映像也先天的壞上三分。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往日覺得靠在樹上就能休息得很好的眾人,總是感覺今天靠在樹上有些不舒服。

唉,後面的樹也太硬了,這樣蜷著其實身體挺難受的,坐的腿都有些麻,而且反正他們都坐地上了,躺著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各個坐立不安,好像屁股下面有針扎似的。

等到許中下午暈暈乎乎的醒來,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疼的額頭和肩膀走下車時,看到的就是兩個坐著值守的人,和一群躺在地上悄無聲息橫七豎八的人。

除了程大郎堅挺地靠著樹閉著眼睛睡覺以外,所有人都四肢伸展的幕天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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