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中開口就後悔了,實在是這話太酸,誰聽都能聽出不對來。

偏偏夏青還要追上來問,許中很是不自在的偏過頭,一路走回後院,夏青就像是個小蜜蜂一樣,嗡嗡嗡地圍著許中這朵花轉,許中臨近門前實在有些忍不住道:“沒有。”

死鴨子嘴硬,明明心裡的想法都露餡了,還非要梗著脖子,夏青就道:“真的不吃味?”

那語氣好像許中只要說他不介懷,她就能現在跑去找謝徽之在聊聊一樣。

許中心梗,看了一眼夏青,直接越過她走進門內。

夏青使勁抿著下唇才沒讓自己發出笑聲,看到許中心氣不順的坐在書桌前,夏青一腳關上房門,也跑過去,還要順勢坐在許中腿上。

許中哪裡肯,往過一側,夏青抱著許中險些坐空,她也不惱,直接坐在旁邊的地方。

“公公,我好高興。”

許中側頭看她,一雙眼睛早已洞徹夏青的心思,無奈地揉了揉額頭,好吧,即使知道夏青今天有故意的成分在,他還是忍不住,正如夏青所說。

在一起待的久了,都會有佔有慾的。

他聲音聽起來不是很輕鬆,但是也沒有拉下夏青環在頸部的兩隻手:“故意惹我生氣呢?”

夏青嘿嘿笑,將頭埋在許中的頸窩蹭了蹭,這樣親密的動作她很喜歡,尾音拉長有些許嬌蠻:“誰讓你整天都板著臉的,板著臉就算了,你上次還不讓我吃櫻桃,明明是我的櫻桃樹結果你全拿去送人和賣掉了。”

許中有些頭疼,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反問:“是誰吃了一天櫻桃肚子不舒服了好幾天,飯都吃不下,再說你好了之後難道我就狠心地一顆沒給你吃?”

吃到是吃了,但是夏青搖著許中的脖子不滿:“太少了,兩天才一小碗,嗚嗚嗚,好多都不是我的了。”

許中抬起手用手指點了點夏青的額頭,稍微使點勁迫使著夏青稍微向後仰了仰,說話到是一點力度都沒有,輕描淡寫。

“你要是吃了還吃的下飯,我也不管你。”

說著拿起一本書翻開,眼睛已經瞅在書上面呢,聲音卻沒停:“還是你看見謝大人能吃的格外多一些?”

夏青笑著又膩在許中身邊道:“公公,說到底你還是有兩分不開心吧?”

許中輕哼一聲,沒再理她,好似心神全部都在書上。

夏青看了一眼許中手上的書,記錄太學編年史的史冊,她悄悄湊到許中的耳邊道:“公公,我只有看見你的時候才能多吃點。”

說罷,還悄悄湊上去,吧唧一下,親了親許中的嘴角。

青天白日的,許中第一反應就是去看門有沒有關好,動作大的誰都瞞不了,夏青咯咯咯地笑開:“放心吧,早就把門關了,誰都看不見。”

許中:……聽著有一股偷情的感覺。

許中是真的會被夏青的膽大妄為驚到,但是也真的會被夏青的甜言蜜語給哄到,最後只能無能地瞪了一眼夏青,再也做不了別的。

夏青臉皮頗厚,一點感覺也沒有,甚至還湊過去看許中手上的史冊,翻了兩頁道:“咱們前幾天寫的那個摺子就是照著太學來寫的?”

許中點頭,夏青就道:“陛下是不是已經讓人開始準備了?”

這事出乎意料的順利,可能是因為她們規避了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其他一些細小的因素完全可以因為皇帝的存在而消失。

皇后牽的頭,皇帝一聽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因為在皇帝心裡,這跟給她閨女提前買間鋪子沒有一點不同,不過是修一間書院,找些人日後陪著他閨女玩,有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的。

該說不說,皇帝是真的歷經風雨,他覺得皇后只要不是要求他在全天下每處都建一所書院,單單只是一個京城,這簡直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