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子殿下忍不住看了一會笑話,最後他自己也實在難以忍受才道:“閉嘴,再嚷嚷今日不帶你。”

景寧聲音一滯,立馬用手捂住嘴巴,臉還轉向太子的方向示意自己絕不多話,一雙眼睛撲閃撲閃。

無奈太子早已屢見不鮮,他看向夏青道:“你這段時間在做什麼?看著你好像要生病了?”

夏青朝著太子燦爛一笑,許久不見,她還有些想念:“也左不過那些事情,昨日裡沒睡好罷了,殿下呢?”

太子看見夏青燦爛的笑臉也驕矜地點點頭道:“孤甚好,你為何不能安寢?”

上次顧惟允懷孕的時候太子還太小,夏青身邊也有許中陪著,看著自然不一樣,夏青也沒說為什麼,她只是笑著道:“喝了些濃茶睡不著罷了,殿下快去崇文館罷,遲了太傅怕是要進諫了。”

夏青本是順嘴提醒,誰知太子竟瞪了夏青一眼,轉身帶著自己的小尾巴走了。

夏青有些莫名,這是突然發的什麼瘋,要是不願意去不去不就行了,誰還能逼他不成,做什麼瞪她?

顧惟允卻輕笑出聲,揮退了殿內的眾人,看著夏青道:“昨日裡陛下的書信也到了。”

夏青瞬間明白,有些幸災樂禍:“罵殿下了?”

顧惟允嗔了她一眼,倒也沒出言反對,皇帝這個人,向來對著太子苛責多過誇獎,但也能讓人窺見那麼一絲父愛,才不至於讓這對君臣父子只剩下冰涼的權利。

夏青接受道顧惟允的訊號,但是並沒有輕易罷休,依舊幸災樂禍:“我覺著陛下也應該罵你了。”

顧惟允無奈,夏青得意一笑,顧惟允明知自己大約有孕結果還不告訴皇帝,她要是皇帝能氣的冒出煙來。

兀自笑了一會才拿過手裡的疏議道:“這份疏議,想請你再斟酌一二。”

顧惟允一頓,拿過疏議卻並沒有翻開:“你可是覺得有誤?”

夏青笑了笑道:“這方法到是不錯,但是最重要的一點卻錯了。”

顧惟允有些不解,她問道:“是哪裡?”

夏青就直接道:“因為它不盈利。”

顧惟允有些愣了,隨即笑了一下道:“這到並不妨礙,無需皇帝的私庫,便是我的私庫也足以,我顧家或許不及世家尊貴,卻是從來不缺錢的。”

夏青聽著顧惟允財大氣粗的話,深覺命運不公,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她一臉沉重的看著顧惟允道:“我覺得你這樣在別人面前說不是很好,尤其是我面前。”

顧惟允輕笑著推了夏青一下,她當然知道夏青是在說笑,她還寬慰道:“所以你不必擔心,若是這些錢能換得更多女子的尊嚴,便是我的全部私產我也在所不惜,反而會覺得不負此舉。”

夏青看著認真的顧惟允,心裡感慨又欽佩,這才是顧惟允,那個為女子求出路的顧惟允,當真是一點也沒有變過。

縱然身邊有她的影響,但是顧惟允本身就已領先太多人,大概有些人生來就是領袖?

她看著顧惟允道:“我卻不是因為心疼你的錢才說這件事,畢竟,你的錢也只能是你的錢,又不是我的,我心疼個什麼勁?”

夏青一臉促狹,顧惟允好笑也疑惑:“那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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