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香山樓(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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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拉過許中的手,不高興地道:“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揹著我跑出來玩?你把我帶出來又不理我。”
說著說著,還有些眼睛熱,夏青自己也覺得自己矯情,可是宮裡的一些發現本就讓她心裡不好受,出來卻又是那個平日裡自持的許中,好像他們在青雲樓內的情思宣洩都是江中波紋一般,蕩過即平。
夏青明白自己在無理取鬧,可是她也有忍不住的時候。
宮裡的事、許中的事、離京的事,還有,顧惟允生病的事情,樁樁件件,她苦悶又憋屈。
平日裡忙著還好,沒見著許中的時候也還好,很多地方都需要她,她萬沒有傷感落淚的時候,可偏偏這個人,這個討厭的人,說都不說一聲,直接去求皇帝把自己接了出來,馬車上那些細小的動作都是柔情,帶她來了這麼幽靜的好地方;卻又偏偏,偏偏點到即止,感情哪裡有什麼點到即止,夏青只渴望更多,她像是不能自拔。
明明自己好好的,都能承受得住,這個人卻偏偏要來撫慰自己,好嘛,來便來了,可是輕輕碰觸一下就要走,為什麼不能給她全部?像青雲樓裡他醉酒了一樣,熱烈的直接的,全都朝她湧過來,好好的抱住她,圍住她,最好是那些愛意能將自己淹沒,讓自己窒息。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他到底還忌憚什麼呢,為什麼不能好好的抱著她?聽她說一說她內心到底有多喜歡,多喜歡。
許中感覺被抓住的手一下子被人放開,屋子裡好像有了水珠低落的聲音,他伸手輕輕抬起夏青低垂的腦袋,看到通紅的眼睛和鼻頭,臉頰上還有剛剛墜落的淚珠,懸腮欲滴,委屈的要命,起碼許中覺得是要了他的命。
他哪是不想理她?
他的身體簡直比所謂的腦子和嘴巴誠實太多,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他的嘴唇已經貼在淚珠之上,嚐到了那味道。
鹹的,也好像是苦的。
夏青卻被他的動作驚到一般,終於出聲哇哇大哭,她撲在懷裡用拳頭一下下捶打著許中的背脊,這個最讓人生氣的人,最讓人提心吊膽的人,最引人牽腸掛肚的人,這個壞傢伙。
怎麼能這麼氣人,又,這麼溫柔。
許中承受著夏青這一刻的情緒爆發,但並不覺得難過,他只有些心疼,甚至隱秘的開心,沒有什麼比兩情相悅,情長意濃來的更讓人開心了。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肩膀的溼濡,伸手開始一下一下撫慰夏青的背部。
夏青終於哭的夠本,她率先指責:“你只有這樣才會安慰我,平日裡巴不得離我十丈遠。”
許中嘆氣,他不知道為什麼夏青喜歡再外親暱,但是他有什麼辦法呢,說教過不聽,每次伸手阻止過後都會故技重施,這一次甚至是暴雨驟來,險些讓他不知所措,他才是真正的無計可施。
“我下次一定離你近一點,你伸手就能碰到我可好?”
“不要,為什麼要我伸手碰,嗚嗚嗚,你就是不喜歡我。”
“青娘,別哭了,我下次一定主動,嗯?”
說完,伸手微微推開伏在肩上的人,看著這張花臉笑了笑,卻是輕柔的慢慢覆唇上去,一點點吻乾淨夏青臉上的水珠,溫柔繾綣又滿漢熱意。
不知道誰先開始呼吸紊亂,反正最後許中覆上了他最覬覦也最覬覦他的紅唇,力道都忍不住有些變重,夏青的手也不自覺的環住許中的脖頸,主動迎合,這樣的畫面她再愛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