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不可聞。

夏青一臉鄙夷的看著他,“然後呢,你想問什麼?”

許中也看向宋七,宋七再兩人的目光下小聲道:“那個,陛下巡視也總得有人跟在身邊吧……”

說著眼睛還一掃許中,心思簡單到讓人發笑。

“你想去怎麼不和你祖父說?”

許中低頭心內一硒,只怕鎮國公不想為了這個孫子參與這檔子事兒。

世家要傳承,就要捧著長子長孫,這是歷來的想法做派,和太子繼承天下,藩王分封各地並無不同,日後嫡長子就是嫡支,而那分出去的不管是嫡出的兄弟還是庶出的兄弟都是旁支了。

“我爹大概不會想讓我去。”

宋七一臉鬱郁,看見許中還是一言不發,他終歸不是個能藏事的。

“這不是正好看見許大人了嗎?就想來問問許大人有沒有什麼法子。”

說完,神經粗壯的宋七也不再羞愧,直接拿起茶杯對許大人道:“許大人,我宋七從前不知道,今日才知你是我這妹子的夫婿,來,我宋七敬你一杯。”

不是因為官位,不是因為名聲,也不是因為是皇帝寵臣,僅僅是因為他是夏青的夫婿。

許中看了夏青一眼,夏青只是安靜地待在許中身邊,無聊的摳著許中的衣袖,許中明悟的拿起茶杯回敬。

夏青無聊的的看了一眼兩個男人,然後對著宋七抬了抬下巴,端的一副驕矜姿態。

“行了,此事你也不必問他,我就能給你辦好,你且等著吧。”

宋七喜出望外,身體甚至前傾。

“真的,我能隨駕出京城?”

這下換夏青有些不安了,這小子該不會沒出過京城吧,那他這一趟……

“你,你,你在禁軍,該也會些武藝吧?!”

宋七立刻拍著胸膛道:“你也太小看你哥我了,我可是要行俠仗義,蕩平江湖的大俠,怎麼可能不會武藝。”

許中被茶水嗆到,夏青很明白這種感受,立刻拍著許中的後背小聲嘀咕:“他就那樣,中二得很。”

許中顯然不明白中二的意思,但是看了眼尚處於驕傲狀態的宋七,還是沒做過多詢問。

倒是宋七說完後又似忍不住一般,急切地問:“你當真有法子?”

夏青也不再拿捏姿態,她現在只想趕緊把宋七打發走,再耽擱一會,今日的二人約會又只能泡湯。

於是直截了當道:“若你是什麼張家李家的,我沒那個能耐,但你是鎮國公宋家的,我就可以。”

宋七不明白夏青這句話的意思,但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夏青堵了回來。

夏青並不想和宋七聊這些事,她已然被許中的美色衝昏頭腦,再多等待一刻,她也覺得難熬。

等到宋七出去之後,夏青才一下子軟下來似的靠在許中身上。

許中輕斥:“哪有這樣趕人的。”

“公公,你剛才真是動人心魄,像個勾人的妖精。”

“宋公子的事你準備如何解決?”

“公公,你是不是為了我才出去的?”

“坐好,你這是什麼姿態?”

“公公,我想親你。”

這麼想的,也如此做了,成功堵住許中還要再繼續的顧左右而言他。

於這種事上,夏青向來主動得緊。許中再害羞、再覺得有違禮法,都被一月一見的日子折磨的失去了自持,潰不成軍。

他想她,念她,看著她為他出頭,他心神搖曳,真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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