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惟允笑著摸了摸安陽的腦袋,看著安王妃道:“安陽可真聰明活潑,也有志氣,將來要是女子的處境更好一番,安陽說不定有大造化呢。”

安王妃一下子看著顧惟允,顧惟允任由安王妃盯著。

只伸手摸了摸安陽,安陽有些高興地問道:“真的嗎?可是他們說女兒只需要相夫教子就可以了。”

夏青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沉思著怎麼回答比較好的顧惟允,先開口道:“那女子不相夫教子會怎麼樣呢?”

安陽歪著腦袋想了半天,誠實的搖了搖頭,安王妃也坐不住了,她道:“娘娘說笑了,女官選考是後宮之事,臣妾怎敢插手。”

顧惟允看了眼夏青,夏青堅定地給她點了點頭,顧惟允就對著安王妃道:“皇嬸,您整日裡待在王府豈不無聊,進宮來看看也可以打發些時間。”

說完更是直接上手拉著安王妃的手,一下子拉進了兩人的距離,然後輕柔地道:

“皇嬸,我們都是女兒家,自是最明白不過女兒家的難處的,若是宮裡的六司女官得人看中,咱們女子不就能被別人高看一眼嗎?”

安王妃想要把手抽回來,但是顧惟允卻拉著她的手放在了安陽的頭上道:

“女子入朝做官我是不想的,但是此一行不是有更多女子讀書習字了嗎?便是平日裡出門都能松範些。皇嬸看看安陽表妹,來京城之後只怕也拘束的緊,都沒出過幾次門。”

安王妃想抽出去的手頓了一下,他們安陽是小女兒,平日在益州城還可以隨著她,但是到了京城,日日只能在府裡。

可是安陽是郡主,一輩子怎麼可能都在益州城,而且她們安陽也要和她一樣嗎?

安王妃的目光慢慢地落在了安陽身上,良久才低聲道:“容臣妾想想。”

顧惟允勾起嘴角,夏青也道:“王妃不如在宮裡再多留幾日,一來讓郡主和太子二殿下相處相處,二來王妃也可以看看如今這宮裡和往昔到底有什麼不同。”

安王妃有些失神地拉著安陽郡主走了,安陽郡主看著到是有些興致昂揚的意思。

顧惟允等看著人走後,才轉過頭來問夏青:“你怎麼突然想到把安王妃拉進來了。”

夏青把懷裡已經開始睡覺的景寧交給喬歡,讓她抱下去休息了,她看著人走了才坐下道:“因為她開口讓我坐下了。”

顧惟允思索了一會,笑了笑道:“不過這樣也好,有安王妃在,我們事半功倍。”

夏青也悠哉悠哉地端起茶杯開始喝茶,顧惟允打量了一下夏青道:“我沒想到你穿這月白色的竟也很好看,看著像個神女似的。”

夏青不在意地回過去道:“我在你面前,最多是個侍女,還神女呢。”

顧惟允沒好氣的看了眼夏青,這個人真是,沒一會正行。

後面的安王妃也在問安陽:“安陽很想來看嗎?”

安陽點點頭還道:“我還想學騎馬,夏青姑姑說宮裡可以學騎馬,母妃你讓我學吧。”

安王妃梳了梳安陽的頭髮,軟軟的,她道:“我們回去學不好嗎?”

安陽一聽這話,就有些不高興地把頭低了下來,有些蔫。

安王妃不由問:“怎麼了?”

安陽看了眼安王妃道:“回去他們肯定會勸誡父王的,我平日裡出門會友,都會有人說我不知莊重典雅為何物。”

安王妃捏緊了手裡的梳子,眼睛狠狠縮了一下問:“誰說的,哪個人敢在你耳邊嚼舌頭。”

安陽小心看了一眼安王妃道:“我自己聽到了,上次楊家那個老太君七十大壽,我聽見那楊三在背後和一群人說我呢。”

安王妃有些咬牙切齒,他們萬般寵愛的安陽竟然背後被人指指點點。

但是對著鏡子裡有些心虛的安陽,她用手指狠狠點了點安陽的額頭道:“真是跟你那父王一模一樣,竟然還學會偷聽了,這豈是君子所為?”

安陽順著安王妃的手指仰了仰,然後轉身拉著安王妃,一雙眼睛明亮地看著她道:“母妃,您就讓我學騎馬吧,我比太子還大兩歲呢。”

安王妃沒好氣捏了捏他的小鼻子道:“你給我乖一點才能去。”

安陽一聽,眼睛就更亮了,但是臉上還得繃著對安王妃行禮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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