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看著滿臉認真嚴肅的許中,有些頭疼的縮排他的懷裡,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抱住許中,然後不滿地道:“知道了,你快別說了。”

聲音裡那小小地抱怨怎麼都忽略不掉。

許中一陣頭疼,心中又氣又想笑,這是嫌自己說太多了?

他把夏青從懷裡扒拉出去,自己仰身躺好閉住眼睛,自己不說總行了吧。

夏青有些懵的看著許中的一系列動作,稍稍心虛了一下,好吧,是有點不聽話。

她翻身趴在許中的身上,許中陡然睜開眼睛,他的臉上是夏青垂落的頭髮,一縷一縷,有些癢。

心慌意亂,但還是繃著臉道:“又做什麼,快下去。成什麼樣子。”

夏青直直地盯著許中,自然也看明白了他眼底的慌亂,清脆愉快又戲謔的笑聲環繞在整個房間。

許中耳朵有些發燒,稍稍側過頭去,還伸手想要把身上的夏青從身上推下去。

太近,他不習慣。

但是夏青根本不給許中這個機會,微微低下頭,許中覺得自己的力氣好像就這麼流失掉了一樣,想要微微掙脫但是根本沒有力氣。

雙唇碰觸,輕輕摩挲,說話就像廝磨:“公公,我錯了,不要生氣好不好?”

是故意碰觸嗎?是故意勾引嗎?但她無辜地盯著許中,好像只是在貼近他說話。

許中看著夏青心下嘆了一口氣。

直到夏青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

他翻身將夏青抱在懷裡,感受到她略顯粗重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肩上。

耳朵紅的厲害,眼角都沁出水意,呼吸紊亂又粗重,兩人都是一樣的。

良久他才低低地道:“沒生氣,擔心你。”

夏青用頭蹭了蹭許中的肩膀,同樣小聲地道:“公公,謝謝你給我出氣,我很開心。”

兩人靜謐的窩在一起,緊緊環抱著彼此,享受著這一室溫馨。

十二月的寒風,絲毫透不進來,耳邊更沒有呼嘯的北風,只有兩人的呼吸和心跳的聲音。

滿室寂靜。

長安城裡一直非常熱鬧,熱鬧的有些喧囂。

但是對於很多人家來說,這段時間卻寂靜的厲害。

尤其是本身就看不上顧惟允的人家。

“丘家真的流放了?”婦人道

“嗯。”男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婦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捏著手中的帕子,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那談家該不會也出事了吧?”

男人有些奇怪的看了婦人一眼,上下打量一番,然後開口道:“你父兄與你說的?”

婦人聽明白了男人話裡的意思,臉上紅白交錯。

男人卻沒管婦人的神色,而是道:“舅兄訊息真是靈通,談家原本要升任的,不知怎麼的突然沒了動靜,不知道是不是哪裡惹了皇帝的厭惡,怕是秋後螞蚱不足為懼了。”

婦人的臉上直接沁出了冷汗,她慌亂的低下頭,緊緊地揉捏住手裡的帕子,男人也終於發現了婦人的不對勁。

他放下茶杯有些奇怪地道:“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等聽完婦人說完進宮的原委之後,男人直接一拂袖,勃然大怒道:“糊塗,人家是皇后,還輪得到你如此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