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終究支撐不住,她喝的藥裡本也有安眠的效果,還會慢慢地睡了過去。

許中看著夏青漸漸睡過去的面孔,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就算生氣能怎麼辦呢?反正自己現今已經回來了,自是會保護好她的。

如今這樣,她安心的睡在自己的眼前,她和他靠的如此之近,足矣讓他感受到平生之未有的喜悅。

屋內一直沒有點上油燈,只有兩支紅燭,他和夏青都不喜歡太過明亮的環境。

這樣正好,恰好能看的見彼此罷了,再多的東西也都太過模糊,什麼都看不見,許中看著暖黃的燭火下,夏青安靜的熟睡,嘴角還有些笑意,臉龐也柔和得不行,許中的目光也越來越溫柔。

燭火一點點的跳躍,彷彿是為他們之間靜謐又曖昧的氣氛激動,許中的臉龐越靠越近,溫熱的唇漸漸貼近夏青的唇角。

那個讓夏青期盼了許久的親吻,在夏青不知道的情況下,許中還是情不自禁。

一觸即分,好像沒有什麼人看見,但身後的燭火卻在床帳上清晰的記下了這一幕。

許中這樣湊近看著夏青,溫熱的呼吸慢慢上移,伸手小心的把幾縷跑到前面的髮絲小心的別在後面。

輕柔又眷戀,剋制又放縱。

看了好一會,才慢慢地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身後的燭火閃了閃,好像在替自己的女主人挽留男主人一般。

但是這個男主人到底太過穩重自持,還沒有辦法一下子就和女主人一樣。

許中出門後安平就移了上來,他道:“大人,夫人那裡……”

許中就道:“讓兩個丫頭在外面候著,若是有什麼動靜就來通知我。”

安平立刻低頭應是,然後道:“那大人身上的傷……”

許中轉身往客房走去,邊走邊道:“無礙,你看著夏,夫人就好。”

夏青半夜還是醒了一次,原因是她喝了太多的藥汁。

現在她總算好了不少,也不像生病時那麼嬌氣了,但是醒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許中,她還是撅了撅嘴,暗罵這個假正經。

不過到底沒過去打擾他,這都大半夜了,鬧什麼呢,反正還有好多天。

哼,後面幾天她就不信他還能一直避著她?要是真敢如此,她就肯定不會在理他了。

她磨了磨牙,看著還剩一點點的燭火,可是怎麼也睡不著了。

她下半晌和晚上睡得太多了,現在睡不著也是正常的。

她看著目之所及的燭火,目光漸漸地移到了案桌之上的金玉木樨糕,本來沒吃什麼東西的夏青,覺得那糕點看著好似更好吃了。

夏青想都沒想,起身,把糕點向自己這邊移了移,然後開始就趴在床上吃了起來。

至於會不會汙染到床面?管他呢,誰讓剛剛他不喂她?夏青一邊吃一邊想著,想著到時候許中到時候生氣的模樣,竟然還笑出聲來了。

哎呀,好久沒看他,竟然覺得惹他生氣也是一樁甜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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