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公公笑了笑沒說話。

夏青也沒多說話,收買人心這件事夏青並不準備自己做,這是顧惟允的任務也是體面。

再好的朋友,分寸感和距離感她還是知道。

夏青在屋裡吃了早食,覺得是比在宮正司吃的好一點,就長嘆了一口氣。

果然級別都在往上升啊,想了一下,覺得許中肯定比自己吃的還好,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又想到那個二十五,心下覺的有些太久了,自己好想現在就和他出去玩。

還沒胡思亂想完,她覺得院子有動靜了,於是便走過去,看見顧惟允正皺著眉頭讓人扶起來,看到夏青來了,有些不好意思。

青苗是一回事,夏青又是另一回事。

但是夏青看到青苗還是先躬身給顧惟允行了一禮才起。

等青苗出去的時候,夏青才調笑道:“這就是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嗎?”

顧惟允沒聽過這首詩,但這次連瞪夏青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只覺得渾身痠痛,那兒還隱隱作痛。

夏青看到她身上的痕跡也隱隱皺眉,問道:“他該沒什麼奇怪的癖好吧。”

顧惟允這會是真的瞪了她一眼才道:“陛下答應我生孩子了。”

夏青就嘆了一口氣道:“可你才十六呢,還小呢。而且生孩子對女人太難了,我有些害怕,也有些擔心你。”

顧惟允就道:“女子普遍十四定親,十五就成婚生子,我怎麼說還晚了一年呢。”

夏青就道:“真的太小了。二十都很小。”

顧惟允奇怪的打量了夏青一下道:“我有時總覺得你怪怪的,不論是對一些事情的說法,還是對一些事情的瞭解,都很奇怪。”

夏青就道:“所以呢。”

顧惟允就笑道:“但是我覺得你很好,雖然偶爾驚世駭俗,但是真誠又正直,不流於世俗,還聰明機靈。”

夏青就笑了笑,還有點高興的晃了晃腦袋,顧惟允就看到夏青的髮髻還沒有變,於是道:“為何不換姑姑女官的髮髻?”

夏青就僵住了搖晃的頭,略有些不好意思且小聲的道:“我只會這個。”

顧惟允覺得夏青真是又奇怪又好笑,於是道:“可要別人給你換一個?”

夏青就道:“不用。”

說完看見青苗打水還沒回來。

想起剛才的事,才發現自己只震驚這麼小就成親這件事,卻忘了問另一件事,於是繼續問道:“你與陛下直說的?”

顧惟允點了點頭道:“我直接說的。”

夏青就有點猶豫的道:“會不會不好。”

顧惟允看著夏青看了好一會噗嗤一笑道:“陛下並不是一個平庸之輩,相反還英明神武,我要做的事情說來敏感,卻也在他的期許之內。我繞著彎子不如明說,陛下是個有決斷的。”

“我昨日一開始也並沒有想要直說,但是向陛下坦白太液池之事時便發現,陛下並非那等計較之人。”

“故而我想,便是我說出來陛下不應也沒什麼,還能在陛下心裡留個印象。若是成了,當然更好。”

夏青看著僅僅一晚上就能說出皇帝這麼多性格的顧惟允,愣愣的說出了那句:“至親至疏夫妻。”

顧惟允聽後確實真的笑了,然後看著夏青道:“我現在倒期盼許大人是個會過日子的,否則……”

顧惟允話沒說完,但言下之意已顯。

這回反過來夏青翻了個白眼。

顧惟允就道:“夫妻不是那麼簡單的,這句話雖包含了夫妻裡的所有含義,可是你過日子的時候卻發現並不僅僅是這麼簡單的一回事。”

“到時候你就明白‘至親至疏夫妻’裡這句話到底包含了多少層意思,如今被你這麼簡單的說出來,就知你還是不明白呢。”

顧惟允正要舉例再說,青苗已經進來了。

兩人便停止了對話,夏青也安靜的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