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吶,就等著令郎領戰功吧!”

信使說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留下了施太師一家,在風中凌亂。

栽培?領兵打仗?

老天,他兒子是個什麼鬼東西,他還不知道?

他但凡有一點兒可造之材的樣子,他這個老子都要燒高香了!

那個兔崽子。

簡直就是全京城紈絝的頭頭。

幼年時,自己也曾親自教導過他念書寫字。

可那個兔崽子不是那塊料,打架鬥毆,帶著全府上下年齡差不多的家生子們無惡不作!

小小年紀,就混混的不成樣子。

現在麼,他教的那些個字,恐怕早就被他扔到爪哇國去了!

再說習武,更別提了。

施恆雖然跟著地痞流氓們學過幾招拳腳功夫。

可那能打仗嗎?簡直開玩笑。

施太師一想起這個兒子,身上的病又重了幾分。

“哎呦!”

身邊的小廝趕緊扶上他。

“老爺您怎麼了?咱家大爺要出息了,老爺您該高興才是啊!”

施太師氣得要吐血,運了運力氣一巴掌呼了過去。

“高興你個頭啊!”

“他要能帶兵打仗,老子都能當天兵天將去了!”

一旁跪著的施夫人好像也覺出不對味兒來了。

當下也放下芥蒂,哭哭啼啼道。

“老爺,恆兒可是您唯一的嫡子,是咱們施家唯一的一根獨苗,他要是出個什麼事,妾身也不活了!”

說完就開始一哭二鬧。

施太師很不耐煩。

“話是這麼說,可皇上下了旨,老爺我能怎麼辦!”

他也愁啊!

“你什麼意思?難道就看著恆兒去送死不成?”

施太師極不耐煩。

“抗旨不遵,全家都要送死!”

施夫人聽他這樣說,十分不甘心,見乞求不成就爬起來罵。

“好啊你!”

“你一定是怨我把你那幫小狐狸精賣了,你心裡有氣,所以故意為難我們母子!”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不管,前線戰場誰愛去誰去,我的兒子就是不能去!”

施太師氣了個仰倒。

“你……!”

“我什麼我?”施夫人胸口一挺,理直氣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