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

自那日皇帝把案子交給慎刑司之後。

不到三日的功夫。

慎刑司的人就專門來回話。

“皇上,奴才蒐集了所有證據發現,杜貴人的行為,也並不是無跡可尋!”

“甚至連程貴人那裡,也……”

趙君堯放下手裡的摺子,眯了眯眼。

“哦?”

他淡淡地看著魏升。

“怎麼說?”

魏升就把程貴人生產那日,去了寧妃宮中坐了好大一會兒的事說了出來。

資訊詳細到,連程貴人回去後臉色不太好看的細節,都沒有漏掉。

另外,也把杜貴人很久之前,往椒房殿多跑了幾趟的事講了一遍。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這已經是趙君堯第二次聽到。

‘杜貴人曾經往椒房殿跑的勤快’這個資訊了。

一次是昭祥閣的管事太監,一次,是魏升。

不管是不是巧合。

這些資訊拼拼湊湊起來,就不難聯想到。

皇后,就是幕後黑手。

畢竟,寧妃是皇后的人,杜貴人又私自去過椒房殿。

程貴人也恰好在那天,被寧妃請到了自己宮裡。

這一切的資訊,都讓整個案件的脈絡越發明朗。

趙君堯目光徒然犀利。

“皇后!”

她居然,還是不死心,是自己太過手軟了嗎?

當初,范家犯了事,自己沒有連累她,叫她得意了嗎?

還是說,她不滿足於只撫養一個公主,還在打皇子的主意?

趙君堯越想越怒。

加上這段時間朝堂裡發生的事,七七八八堆在一起,更叫人心煩。

“來人!”

趙君堯也沒再聽下去,直接吩咐。

“去,請皇后過來!”

那語氣,陰沉得叫人背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