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種情況,女眷越是不怎麼能露面,尤其是未出嫁的閨閣女子。

沒得出趟門就要拋頭露面被人看光光的。

“唉!”

樂兒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夏如卿哭笑不得。

“你這唉聲嘆氣的,難不成有話要說?”

樂兒沉默了片刻,忽然一臉期待地抬頭。

“母后,您能不能……幫忙?”

夏如卿幾乎都懵了,果斷拒絕。

“不行!”

“這事兒我可不管!”

“你要做也別讓我知道!”

萬一被人發現了這可是壞人名聲的事兒,她絕對不能答應。

樂兒扁了扁嘴,又蔫兒了。

……

當天晚上她磨嘰了好久,夏如卿終究還是沒有答應。

樂兒也就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

之後的兩三天她都沒再見她。

夏如卿也沒放在心上。

“隨她去吧,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她身邊有嬤嬤有護衛,不會出什麼事!”

然後就又自顧自地享受山水去了。

不知道兩個小姑娘想了什麼辦法。

她們終於在某一天狩獵大軍即將要出發時,見到了隊伍中的南雲澤。

兩人躲在遠處的灌木叢裡,對著人群裡那個玉樹臨風的挺拔身影評頭品足。

“看到了吧!那個就是!”樂兒用手指著。

宜蘭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個身影。

她輕輕眯起眼,細細地打量著他的一切。

只見南雲澤一身黑褐色滾邊騎裝,玉樹臨風姿態挺拔地騎在一匹純黑色戰馬上,身後揹著箭筒和弓箭。

他的一頭烏黑的墨髮盤在頭頂,用玉冠緊緊扣住。

他薄唇緊抿劍眉星目,眉頭輕皺臉型俊朗,他的五官如刀削般深刻,眼神如鷹一樣犀利敏銳。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在準備,他也毫不例外。

他一手拎著馬鞭一手抓著韁繩,目光深邃而犀利地看著前方,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雖然在人群裡他不是最耀眼的那個。

但他還是讓宜蘭一眼傾心。

她蹲在灌木叢裡,隔著大半個山頭,就那麼隱隱約約地、目光迷離地看著他。

直到有士官一聲令下,所有的馬匹奔騰而出,黃色的塵土在山間的路上蕩了老高,視線被完全遮擋。

一刻鐘後,狩獵的人群呼嘯而過,只留下一路的塵土飛揚,再也看不見他的任何模樣。

宜蘭才徹底醒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