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怎麼喜歡這個大女兒,雖然……不是夏如卿提醒,他壓根兒想不起來這個女兒的存在。

但是,既然知道了,他就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這就好比一件東西,我自己可以不喜歡,但不容許別人詆譭和踐踏。

況且,公主也不是一件東西,而是一個人,是他的女兒。

這還有什麼說的?

他不向著自己女兒,難道要向著外人?

夏如卿目瞪口呆,心驚膽戰。

她怎麼也想不到趙君堯能說出這麼……‘霸氣’的話,還說得這麼輕描淡寫、雲淡風輕。

她幾番張口,終於醞釀出一句話。

“那個……皇上!”

“我就是問您怎麼處理,您這也太……那什麼了吧!”

全部陪葬那不就是抄家?這可是您的女婿啊皇上!

還有陶翰林,他好歹兢兢業業為朝廷奉獻了大半輩子。

如果就這麼涼涼,恐怕其他的大臣也會覺得心寒啊!

“您就不念著一丁點兒情分?”

趙君堯淡淡挑眉。

“情分?哪兒來的情分?”

他對陶家的印象並不深。

換言之,不管是陶翰林還是陶駙馬,都沒有讓他記住的能力和事蹟。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不能叫人記住的人就是可有可無的。

趙君堯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自然深諳此道。

夏如卿張了張口,竟無言反駁。

“好像……是這麼回事!”

“可是……”

“沒有可是!”

趙君堯打斷她。

“好了卿卿,這件事朕會叫人調查的!你不必管了!”

夏如卿有些擔憂,但還是點了點頭。

“臣妾知道了!”

兩人又聊了會兒別的,到了中午用過膳,又一同午歇去了。

大公主府。

後院正殿裡時不時傳出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隱約還夾雜著嬤嬤和穩婆鼓勵使勁兒的聲音。

伴隨著這些嘈雜,宮女們端著一盆盆乾淨的熱水進去,又端著一盆盆被鮮血染紅的髒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