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兆梁感覺自己的心像從地獄上升到了天堂,他長長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慶幸道。

“那就好!”

他再次飲了一杯,問了第三個問題。

“你是誰?是來救我的嗎?”

面具人遲疑了一下,淡淡道。

“算是吧!”

他話不多,語氣也泛著冰冷,但一字一句都給呂兆梁帶來了希望。

他甚至都有些喜歡他這酷酷的鐵質面具了,隔著牢籠拍了下面具人的肩膀,套近乎道。

“兄弟,你的大恩大德我呂某不會忘的!”

“等我出去,先請你喝頓酒,到時候百芳閣的小姑娘任你挑,兄弟我請客,如何?”

對大部分男人來說,喝花酒是最有效的社交手段。

沒有什麼關係是一場花酒拉不近的,實在不行就兩場。

京都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男人,九成九都吃這一套。

然而……

卻不包括他眼前的面具人。

只見他身體僵硬了一下,面具後的臉甚至隱約皺了皺眉,最後道。

“不去!”

冰冷的語氣彷彿一堵連縫隙都沒有的銅牆鐵壁,讓呂兆梁撞了滿滿一鼻子灰。

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討好一笑。

“好吧,不去就不去,兄弟你高興就好!”

那面具人立在他面前不再說話,也不動彈,整個人彷彿一座雕塑。

呂兆梁在牢房裡轉了三圈兒之後,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

於是又討了一杯酒飲罷問道。

“是誰讓你來救我的?”

面具人果真又答。

“四公主!”

呂兆梁這下徹底放心了。

“哈哈,我就知道是這樣!”

“這裡是公主府又如何?我得罪了她又如何?”

“她還一樣老老實實得把我放了?”

“往上數三代,先帝爺也對我們輔國公府也得三分敬意呢,何況當今的小皇帝!“

“唉!不足為懼,不足為懼啊!”

他一邊搖一邊得意地直勾勾盯著那幾道小菜。

看起來,還是挺色香味俱全的啊!

當下就招呼那面具人。

“兄弟,你端過來點兒咱們再喝幾杯!”

“你我也算有緣分!”

面具人隱藏在面具後的一張臉帶著冷冷的笑意。

‘是啊,的確有緣,讓你死在我手裡!’

心裡鄙夷,他面上還是勸道。